班主任发了一通脾气，便也不再上课，转身离开了教室。
姜焕还傻傻站着准备回答的架势，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江柯一眼。
这事本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念疏忽，反而连累了无辜的人，姜焕心里交杂太多情绪，焦虑的他又开始掐捏手指。
咚。
姜焕感到桌角被人踢一下，胆怯的偏过头，见江柯站在他旁边，眼里看不见是什么情绪，只让他感到害怕。
“放学别走，我会来找你。”江柯瞥了一眼他，声音小的只有姜焕能听见，“你敢逃跑，我就揍你。”
说完，江柯便跟着班主任出了教室。
姜焕被刚刚那一下吓得身子发颤，感觉那眼神要把自己给刺穿，早已不见之前的那份和睦。
一到下课，江柯还待在办公室没有回来，姜焕也跑去找刘肖了。
“你，你为什么要拿走他的作业本。”姜焕急迫的问他，断续的语气让他显得毫无威力，何况对方根本不畏惧他。
“班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刘肖显得很无辜，“我可没有拿江柯的作业本，是不是你自己弄丢了才来怪我？”
“我没，没有弄丢，作业本除了你，没有人在动过了。”姜焕没有胆量盯着他看，低头的样子完全不想质问的人。
“班长，你可不要冤枉人啊，我动了就是我拿的吗，你有看到我拿的证据吗？”
姜焕愣着了。
他能有什么证据，被一群人拦着手足无措，视线也完全被挡住，他没有看见刘肖是怎么换走的，又哪里有证据去证明。
“班长，江柯的作业本弄丢了，难道不是你责任吗？”刘肖反问他，“都是因为你没有保管好，所以才害他被老师骂的。”
姜焕无话可说，急切的要找到江柯的作业本，趁现在找到送去办公室应该还来得及。
这么一想，姜焕就伸手去翻找刘肖抽屉。
还没碰到桌子边缘就被刘肖给推开了，反倒撞到旁边的同学，引来别人不满。
“对不起。”姜焕连忙道歉，听见身后传来刘肖不耐烦的语气。
“班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你再敢来面前发疯，可别怪我动手了！”
刘肖架子比刚刚要凶狠了一些，让姜焕无从靠近只得落了一头的灰。
回到位子上，姜焕被刚刚的情况惹得情绪不稳定，原本控制好的药量，这次他提前多吃了一次。
姜焕吃完药依然没有稳定下来，战战兢兢的上完最后一节课，老师讲的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等到快要放学，江柯才被班主任放回了班级。
放学的铃声仿佛敲在了姜焕心眼里，恐惧和不安都在他身边一直环绕，紧张的压迫感让他脑袋发晕。
姜焕和江柯两人一直前后的坐着，谁也没说话，默默地等着班上学生离开，只有姜焕手和心难耐的不得呼吸，连手掐出血了也毫无知觉。
“姜焕。”
听见自己的名字，姜焕扭头看他，见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桌位，站在他自己身侧正拿着自己的本子反复的翻着，嘴角似乎挂着一抹嘲笑。
“我开始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平时看你态度谨慎也不和别人接触，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和他们简直物以类聚。”
姜焕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低着头。
“拿来吧。”江柯朝他摊开手心。
“什，什么？”姜焕抬头疑惑。
“我的作业本。”
“我，我没有拿你的作业本。”姜焕心里打着鼓。
“也对，你现在的确没有。”江柯听了点了点头，靠在他桌边翻着姜焕的书，“或许是撕了，扔了，丢进水池，总之不会一直放在身上。”
姜焕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句也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只见对方找出他送自己的那副素描画。
“以前觉得这画挺好，现在感觉画里的人真是垃圾。”江柯扭头看着他，眼里感觉是在看不入流的东西，“简直是浪费笔墨。”
说着，江柯亲手那张画撕毁了。
姜焕看着被撕成一半的背影，不敢去夺，眼睛急的红了一圈，眼睁睁的看着那张不忍心折的画撕成碎片，散落在自己桌面上。
江柯找来马克笔，捏着姜焕的脸仔细打量着。
“你说我要在你脸上写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