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帝国军的追击下被抓了起来,赫尔穆特和少数人侥幸逃向了格伦堡镇子的方向。
当帝国军队的打扫完战场之后,大约一百人被绳子捆着,排在一起,等待着皇帝的发落。
皇帝还在一旁读着连长们送上来的伤亡报告。
有大约三十人在这场战斗中阵亡了,其他伤员现在还在接受治疗。皇帝自己吃下了绝大多数攻击,而这身盔甲让它们化作了虚无。骑士团和火枪手甚至一人未损,大多数人在战斗中打得酣畅淋漓,不受威胁的向对方倾泄着火力与冲击。
皇帝坐在他们面前,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自己原本的君主,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了。帝国军法中从来都是严惩叛徒与逃兵的,何况自己这些人现在都是与皇帝的军队一番死战的叛徒。
夕阳照在皇帝的脸上,他把报告放下,双手支着自己的头。左手上现在正缠着绷带,鲜血从里面渗出来一点点。
这只左手往前伸了伸。
“你们都看到了吗?”皇帝发问了。
他们看了看那只左手,迷茫地点点头。
“如果我就是帝国的化身,今天这场战斗的结果就像我的左手一样。我受了伤,也许之后的战斗很难再冲在第一线,那么为了让它快点恢复,我应该怎么做?”
俘虏们暂时沉默了,他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
“想想看,小伙子们,回答能决定你们的生死。我是个宽厚的统治者,我不愿意做一位暴君。”
一个人跪着往皇帝身前蹭了几步,两侧的帝国士兵马上用兵器抵住了他的喉咙。
“你有答案?”
“有……有,陛……下。”
他看着那些极其接近自己的刀剑,扭着脖子,生怕割上一个口子。
“这种时候,应该用药。”
“正确,应该用药。有了伤就要治疗,要治疗得好就得用药物。你们明白吗?”
俘虏们纷纷赞同着。
“那么,帝国军队的今天出现了损失,我也要找人补充,这就是你们的机会。”
皇帝站起来,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重新效忠,或者现在就被处决。勇敢而愚蠢的人,现在可以站起来侮辱我了。”
俘虏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骚动了相当一阵子。
这时候,刚才说了话的那个俘虏开了口:
“帝国万岁!皇帝万岁!我愿加入瑞克领行省部队,为我的选帝侯效忠至死或者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拿起我的武器。我将用生命保卫帝国的财产与人民,与一切敌人英勇作战!西格玛万岁!”
两旁的士兵笑着撤去了自己的武器,放开了这家伙的喉咙,允许他自由呼吸。
“背得挺熟,好,放了他。”
一旁的帝国士兵为他解开了绳子,皇帝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一个是谁?”皇帝说。
“帝国万岁!皇帝万岁!”被俘虏的雇佣兵们急忙喊起来,就像当时争着要杀掉卡尔那样,现在他们又急忙要效忠卡尔。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四舍五入,今天的帝国军队的还保留着完整的战斗力,而对面的赫尔穆特则是经历了一场惨败。
尽管之后军官们向皇帝表示这些两面三刀的佣兵不可信,也许就该处决他们,可皇帝没说什么。
“我们照样该发工资发工资,无妨,反正他们很快就没有别的主子可以效忠了。”
相当自信的发言。
这场战斗胜利的消息随着赫尔穆特退守格伦堡,传遍了整片地区。那些被解散了的帝国士兵开始向皇帝的军队集结,他们主动编成了原来的队伍,表示要去镇子里救出自己的长官们。
可惜的是,军械库仍然被赫尔穆特掌管着,他们现在只能使用从自己家里拿出来的简陋武器。拥有正规军的编制,却只能使用民兵的武器,这不得不说是种遗憾。
不过这也要比没有强,何况他们本来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们。加上足够的怒火,完全能胜任将来会交给他们的那些任务。
皇帝的军队再有一天就将抵达格伦堡,然后再与赫尔穆特的败军作战一次。
现在是战斗开始的前一夜,营帐里已经成了十几位军官一起和皇帝讨论战略,远多于先前。
营地里传来一阵子喧闹声:
“蠢货!饭桶!那可是一个金币!你们就弄回来这些东西?”
一个军官正在大声斥责着几名士兵,他们站在马车旁边,手里还牵着几头老牛。
马车里装着食物,这应该是从附近村子的农人那里买回来的补给品,这几位士兵失落地听着这位军官数落自己。
“看看,都用眼睛看看!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东西啊?西格玛呀,我给你们钱是让你们做慈善的吗?还是说你们偷了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