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写作业。”林枫在沙发上拉了拉陆晨的衣角。
“今天没有作业，才第一天上课。”陆晨说。
“不是发练习册了？”林枫说，同时从书包里掏出了书和笔，“整整六大本。”
“那你写吧，”陆晨也拿出了那些资料和试卷。
“你这些是什么东西？”林枫好奇地凑了过来。
“试卷，”陆晨说，“王明他们辅导班的。”
“你还要写这些？”林枫拿起了一份来看，“忙得过来吗？”
“挤挤就有了。”陆晨说。
“唉陆晨，”林枫说，“在我看来世界上最优秀的那样一类人也不过如此，你比他们都要好，而且这么事实。”
“我不真实难道还有假？”陆晨笑了。
“我说的真实是因为你离我这么近，”林枫说，“伸手就可以抓到。”
“那我离你远一点。”陆晨向旁边挪了挪。
“别啊。”林枫伸手过去把陆晨拉了回来。
“不放手吗？”陆晨说。
“我怕……”林枫说，“一松手你又跑了。”
“我再跑也还在沙发上。”陆晨说。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林枫说。
“还有什么意思？”陆晨看着陆晨。
“就……”林枫有些慌了，“不要离我太远。”
“哦。”陆晨说，也就不再去理会林枫那只搂在他肩上的手了。
可是过了一会后，陆晨觉得累了，“你的手真的不拿开吗？”他问。
“是不是我把你肩膀压酸了？”林枫问，他仍是没有想要移开的意思，这样搂着陆晨很舒服，就是全身有些发烫。
“有点。”陆晨说。
“你休息会吧，”林枫说，“你自己写很久了。”
陆晨看了看时间，然后说：“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再待会吧。”林枫想想后说，“你……要不要去我房间看看？”
“这样可以吗？”陆晨说，说实话他还是对林枫的房间充满了幻想的。
“当然可以。”林枫说。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陆晨用手指碰了碰林枫的手背。
“走吧。”林枫站了起来。
林枫的房间就在前面了，陆晨心里想着，有好几次经过那个门口他都想偷偷推进去看看，每一次他都不得不把自己的好奇心按了下去。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林枫主动邀请他进去。
林枫的房间同样很干净，灯打开了以后就看到了林枫睡的那张床，很大，铺着厚厚的垫子，上面还有一床垫被。厚厚的窗帘闭合着，是那种很舒服的卡其色，偏灰一点。窗户的正对面就是衣柜，手工做的那种老式棕色，不过不算很大。床头边还有一只小柜子，上面空荡荡的。
“怎么样？”林枫问。
“比我想象中的干净。”陆晨说。
“其实我刚才收拾过了，”林枫靠过来说，“要不然也不敢叫你进来看。”
“还怕我嫌弃？”陆晨啧了一声。
“要坐坐吗？”林枫指了指床上。
“这样你一会不又得收拾？”陆晨问，但还是已经走过去坐了下来，很软很舒服，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地林枫身体特有的气息。
“都准备睡觉了谁还关心这些。”林枫也在陆晨旁边坐了下来。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不怕吗？”陆晨问。
“有什么好怕，”林枫说，“清静。”
“我不喜欢。”陆晨说。
“你是不是还常想起以前的事？”林枫问。
“是啊，”陆晨说，“有些事拼命想要忘记却怎么都忘不了，所以我不喜欢一个人住，有时候半夜醒过来会感到失落，感到无助。”
“你常常半夜惊醒吗？”林枫问。
“也不常，但是也不算少吧。”陆晨说。
“陆哲和陆彤知道吗？”林枫问。
“见过几次，”陆晨说，“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都这样了你还能开玩笑。”林枫说。
“我说的是真的，”陆晨说，“我当时就想千万别给我闹哭，那样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陆晨，”林枫抓起了陆晨的手，“真的，看着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好辛苦。”
“是有那么一点点。”陆晨的手抽了抽，没有用，他也就没再动。
“不过将来那个可以得到你的人一定是最幸福的人。”林枫说。
陆晨没说话了，他已经跟林枫谈过几次关于“幸福”的话题，但是他始终抓不到重点，就好像他置身在迷雾中不远处有一座灯塔他走过去却发现灯塔后面还有无数的灯塔，他不知道自己要的是哪一座灯塔。
林枫没有看他让他稍稍安了点心，林枫一直盯着他的手，事实上他的手也没什么可看的，上面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
这样安静地待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