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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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间的呼吸越来越烫,红润半开的唇中带出比业火更烈的热气,一阵又一阵呼出来,喷洒在喉结。难耐的热度从脖颈开始蔓延,攀升到脸颊和耳畔。后腰被仿佛带火的手臂紧紧锢着,连气都难以喘出来,怀中人滚烫炽热,以极其轻微的幅度胡乱扭动着,每每都会刮过前胸,引起控制不住的战栗。
双腿更是被闹腾地几乎站不住,成赋水蛇般的小腿和膝盖上下作怪,总有意无意地往更深处挤。
陆探被这样的动作弄得神智有些恍惚迷乱,差点就忘了怀里这身弱娇软易推倒的人,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弟子。
他强忍住要溢出口的叹息,将满腔燥热都化成一声轻哼,身体尽量往后靠,离成赋远些。
说不清成赋是否故意惹出他满身的火气来,但怎么说旁边还有三个人,陆探是做不来什么出格举动的。
唯有用最大的意志力离成赋稍远些,以免自己在这甜香的气息和温软的身躯中化身禽兽。
成赋感觉到陆探勉强的远离,嘴角若有似无地开出一朵艳红的花,口中呼出的气又加了几分炽热,接着佯装不经意,将唇极快、又极轻地印在了陆探脖间。
陆探整个人如被雷击,原就翻滚着热浪的心几乎炸裂开,撑在石壁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指尖深深陷进石壁里,留下圆圆的指印。
他眉间的朱砂已经比成赋的眼眸还要深,鲜红的颜色快要变为暗红,而身体也不自觉地重新靠近成赋,用胸膛将成赋牢牢地抵在自己和墙壁间,夹在成赋腿间的右腿猛地将成赋的双腿分开,唇缝里溢出的呼吸声急促而粗重。
“崖香石在哪?”林璧的声音却再度响起,带着难言的怒意。
“荆棘,你是在耍我们玩?”孟向堂在一旁加油添醋,指着洞穴里空荡荡的石台,语气说不出是不悦,还是幸灾乐祸。
名叫荆棘的男子脸色丝毫不变,只是身侧的手却收紧了,平静地道:“崖香石在那石台里,需得淌过试心水方可取到。”
“你去。”林璧毫不迟疑地指着荆棘,颐指气使的姿态与孟向堂一模一样。
“长老,并非荆棘推辞,但石台被设下了禁制,必得元婴才能登上。如我这样的金丹初期,便是过了试心水,也上不了石台,徒做无用功而已。”荆棘没有直视林璧,只半垂着眸看林璧腰间的佩玉。
“此话当真?”林璧自然不乐意下去遭罪,但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给孟向堂取崖香石,好让孟向堂修为再精进一步,能在试剑大会中拔得头筹。
否则,这样脏污的地方,她绝不会踏足半步。
“弟子上次来便试过了,实在修为不足,故此才斗胆求长老相助。”荆棘诚恳地道,“事成后弟子只需拇指大小即可,其余的皆由长老支配。”
林璧冷哼了一声,余光瞟着荆棘,心中计划着拿到崖香石后该怎么将这小辈除去。
但却没再展露心思,而是撩起衣角小心翼翼下到试心水里。
尽管她做好了心理准备,面色仍然是瞬间扭曲,控制不住惨叫出声。
“师尊,师尊你没事吧!”孟向堂猝不及防听林璧这样尖利的惨叫,吓得脸色发白,忙凑到洞口边探出半个身去看。
林璧哪还有力气回答孟向堂,目光凶狠地看着石台,坚守着道心,迈步朝那边走过去。
不论如何,她也修炼到了元婴,试心水这等东西没经历过却也了解过,尚在忍受范围内。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身后“噗通”一声响,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孟向堂如同死了全家的凄厉喊声。
成赋躲在陆探怀里,环住陆探的手上指尖红光慢慢消退,忍不住轻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