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于主线的番外
我叫锦婳,魏长泽的庶女,我母亲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绣女。但,有孕的当家主母宋皖为了稳固地位把我母亲引荐给了父亲。
后来,我的母亲被抬为妾,从偏门入,住进了幽然小院的东偏房。再然后,我的嫡长姐岀生了,父亲与主母商量了许久,姓魏,名锦书。因为到了父亲这一代,女子的字为锦,男子为泽,取书,盼望着她以后有着书香之气,成为一个才情兼顾的女子。
嫡姐出生大约一年后 ,我出生了。父亲差人拟好了名给主母,抓到哪个是哪个,主母抓到了婳,我便为锦婳。可笑,嫡姐的名仔细商讨,我的名只是一个用来称呼的罢了。嫡姐五岁那年,父亲为她请了名女夫子。
“嫡姐,我也要听夫子讲课,好不好吗?”
我虽是这样问,但我心中清楚,嫡姐一定会答应。
…
幼年旧事,我记不清哪岁了,嫡姐趁着休息时间带我去了假山后面。“真好,有一个妹妹真好”
…
我如愿以偿的上了夫子的课,夫子对她宠爱有加,一直到了我十三岁,我嫉妒嫡姐凭什么受到府中所有人的爱,而我却可有可无。于是,我找人把姐姐推下了湖,我跳下去救姐姐,为此,生了一场大病,连着一旬没去上夫子的课。果然,我醒来后,因为我舍身救人,主母待我母亲好了许多,吃穿再也没少,父亲对我和颜悦色,嫡姐有好东西都会分我一份。
嫡姐学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厨艺更是好。我苦苦哀求主母求她让我去学习礼仪,我虽不如嫡姐天赋异禀,但,也不差。
嫡姐十四岁时,皇上五年一次的选秀来了。那日,父亲把我叫到了书房里说:“书儿要进宫了,你不如也进宫去陪衬你嫡姐,你二人还有个依靠。”
我的手心被我的指甲掐红了,我心中妒忌的发狂,凭什么我要给嫡姐让路,因为我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威胁,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但我不能抱怨,否则,十三年来的一切付诸东流。我只能说:
“是的,父亲,女儿明白”
不久,我与嫡姐入宫了,我们在教养嬷嬷的带领下学宫中的规矩。元昭四年五月,我成了深宫的一名贵人,而我的嫡姐成了美人,美人比贵人低一品阶,意味着我的嫡姐要向我行礼。入宫二年,我才开始承宠,我侍寝不过六次,有孕了,皇上升我为嫔,赐号念。在这期间,姐姐一跃而上成了灵淑妃,我不明白,不过区区几个月,为何为了这般光景。后来,我才知,我的父亲成了因边疆大胜,成了三品武官,他求皇上让我的嫡姐升位,却只字不提我。
十月怀胎,我诞下了后宫的第一位子嗣,是个大公主,叫舒华。入宫十二年,我爬上了个妃位。嫡姐日日给我送好东西,强身健体的天山雪莲,补颜养身的燕窝。
“念妃娘娘,灵淑妃又送东西来了”
“搁起来吧”
“念妃,九月中旬便是您的生辰了”
“一转眼就到了啊”
…
小时候,我生辰时,府中没有一个人记得我的生辰,也没有人为我庆生,除了母亲。府中更是仿若没有我这个人一样,克扣分例、吃食更是常常有的事。我常常在想如果母亲怀孕生下长子,我们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些,可我知道,不可能的,母亲生我时元气大伤,身子骨大不如前,怀孕,更是难上加难。唯有嫡姐,生辰时为我偷偷煮了一碗长寿面,我心生感动。
但是嫡姐过生辰时,府中忙成一片,筹备了一场生辰宴,嫡姐穿着崭新的衣裳。而我只能穿每年定例发下来的三匹布做的衣裳。新旧对比,仿若在嘲笑着我,一碗长寿面,一份全府的珍视,打碎了长寿面的情谊。
…
七月下旬,母亲因染风寒大病,己到弥留之时,皇上伶我,特批我回府看望母亲。我屏散了院子里的人,接着我走进了母亲的小院,母亲躺在床上,连唤我一声“囡囡”也没了力气,我喂母亲喝汤药。仔细闻闻,这汤药味竟有些古怪。我以前也喝过这风寒的药,怎么不是这个味?我心生疑虑,便唉婢女去药铺问问。不多时,婢女惊慌失措的回来。“娘娘,娘娘,大夫说这药配…配错了。“
我手中的汤药骤然摔碎,“大夫还说了什么?”或许连我自己也没发现我的尾音竟带着一丝颤抖。“大夫说原本只是风寒,那副药还是能治好的,但,里面有一味药材是错的,风寒治不好只会越来越加重”
难怪,我母亲身子骨虽差,但也不至于差到因风寒而己。我细细一想,无非就是因为我母亲是妾,父亲请来的大夫看到杂乱的偏院,认定我母亲是个不重视的妾,自然配药也不尽心。
“哈哈哈,魏长泽,你真是好,真是个好东西”
凭什么你对宋皖百般宠爱,却不愿分一些母亲?
我心中对父亲的仰慕也因为这彻底磨灭了,我的心中充满了恨意。母亲快要死了,我躺在她床边守了一宿。晨起,母亲好似好了一点,叫着我“囡囡”,但我知道,这不过是临死前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