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
“您这风湿,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沈鹿一边按摩,一边忍不住问。
虽然听陆星野说是老爷子年轻时候落下了一身病根,但这真的与陆老爷子的身份不符。
不过,那个特殊的年代,是不是有一部分人被迫.害得很惨呢?
沈鹿问了,陆老爷子倒是有心情和她说说往事。
“我以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在那个特殊年代,就是资本家,是黑五类。”
“下乡之后,我为了不挨饿,去干最累的活儿,去挖水库,大冬天的,那叫一个冷……”
陆老爷子笑着回忆往事,沈鹿一边儿听他说,一边儿手上动作没停。
他身上的疼痛在减轻,在温室里,逐渐生出困意。
沈鹿开始施针。
十分钟,陆老爷子身上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沈鹿也额头冒汗,小脸儿微白。
半个小时才能拔针,但陆老爷子已经睡着了。
听到老爷子的鼾声,沈鹿轻笑出了卧室。
见沈鹿出来,所有人都看向她。
“怎么样了?”
老太太不关心陆远的死活,她是担心孙女。
这万一有什么问题,得赶紧补救啊。
别看她刚才对孙女蛮有信心,现在心里还是没底。
“陆爷爷睡着了,针灸可以减轻痛苦,他应该很长时间没睡个好觉了。”
对于沈鹿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阿忠听得松了口气:“谢谢沈小姐,老爷确实一入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天冷,风湿发作得厉害,老爷子常常彻夜难眠。
“他按照我的法子,一个月,就不会那么疼了。”
阿忠听得高兴:“看来沈小姐是深得黄老真传了。”
沈老太太看了孙女一眼,如果她真传承了黄家中医的衣钵,倒也是好事。
黄家祖上可是御医出身。
不过,堂堂沈家千金,却需要千辛万苦去学习医术,是不是说明她在玉城沈家,过得也并不是很好?
“谢谢陆爷爷!”沈鹿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虽然她不是陆爷爷的孙媳妇,但也享受了一把孙女的待遇。
“听陆先生说,陆爷爷的风湿很严重,我会配药酒,先给您把个脉,您看呢?”
拿了人家的见面礼,沈鹿也没忘记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
陆远是听孙子在电话里说过,黄元礼已经去世,沈鹿这是他的小徒弟。
“当然可以。”陆远在旁边坐好了,把手伸出来。
沈鹿替陆老爷子把脉。
看这姑娘的架势就知道,她是真会中医。
沈鹿把脉十分沉静,与她尚且稚嫩的脸庞完全不相符。
把脉之后,沈鹿又蹲下来查看陆老爷子的腿。
他的膝盖红肿,关节软骨已经遭到破坏,长期走动摩擦下去,确实最多不超过三年就会瘫痪。
她看完之后,正色道:“您的腿,确实很严重了。”
“您平常应该有治疗,但一次又一次的发作,让治疗效果变差。”
陆老爷子点头:“确实,我中西医都看遍了,但我这个症状,他们都只缓解,没法根治。”
“光靠药酒,确实可以缓解您的疼痛,但治标不治本。”
沈鹿直截了当点出来。
“那怎样才能治本?”
陆老爷子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黄老师还在世的时候,我们尝试过熏洗法结合针灸治疗,再加上他泡的药酒,对风湿性关节炎起到了极好的作用。”
沈鹿没让陆老爷子失望。
她是真有办法。
“那你会针灸吗?”陆老爷子期待地看着沈鹿。
“我跟老师学过,略懂。”沈鹿不止跟着黄老师一人学习,她学的东西太杂。
老师们都教导她,做人要低调,不可狂妄。
陆老爷子把握不好这个略懂的含义。
旁边瞿院长就道:“这丫头谦虚着呢,她深得黄元礼真传,特别是针灸。”
“黄元礼都夸她手很稳。”
“这位是?”之前瞿院长没自我介绍,陆远也忘了问。
沈鹿介绍:“是老师的好友,也是中医院的副院长瞿尚清。”
“原来是黄医生的朋友,瞿院长好。”陆老爷子礼貌问候。
“需要我也给你把个脉吗?”
陆老爷子下意识看向沈鹿。
沈鹿笑道:“瞿院长医术很好,是中医界的大拿,让他帮忙把个脉更好。”
沈鹿都这么说了,陆老爷子当然不会客气:“那就拜托瞿院长了。”
瞿院长把脉的技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