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塔尔罕家族供养的炼金师很快就掌握了火药配方。
这类低端炼金材料，复制的难度并不大。
因为没有硝石矿，西境炼金师无师自通的研究出土法制硝，靠着茅坑、马厩的硝土，愣是弄出了媲美河湾的黑火药。
但熬硝千日，不抵将军一炮，这种土法制硝，靠的是日积月累、民间收集，效率比开采硝石矿低了百倍。
刚刚起步的塔尔罕部，几个月积攒的黑火药，仅仅只够百十号火枪骑兵的训练消耗。
放在河湾，火炮团一轮齐射就超量了。
所以这次，阿日娜弥射趁着冬日停战，带着弟弟奔赴河湾，找里奥当面谈判，想要进购河湾的优质枪支、弹药。
草原风俗极端重男轻女，哪怕阿日娜弥射是有着信仰光环的草原狼女，家族内部的身份地位依旧不如自己的弟弟、塔尔罕伯克的小儿子月哥察儿，把他也带过来，就是最大的诚意。
里奥早在信中就清楚阿日娜弥射的来意，只是推脱，“河湾哪有枪支弹药卖给你，自己都不够用，这次北上平叛，河湾的火药已经消耗得一干二净，根本没有库存。”
阿日娜弥射根本不信，“我们购买枪支弹药，对你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短管火枪的底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用来打河湾就是送死。”
“我们不要你们的长枪——因为你根本不会出售，我只要短枪，还有弹药，只要能武装一千火枪骑兵，我就能碾压周边部族，称霸草原。”
里奥嘲讽道：“然后腾出手了，再来打我们北境是吧？”
阿日娜弥射连忙道：“我们可是盟友，塔尔罕部越强盛，对河湾就越有利，难道你害怕我们强过河湾吗？”
对于这种极其粗浅的激将法，里奥充耳不闻，只管摇头，“不行，没有，缺货。”
阿日娜弥射继续说：“就算日后对付北境，那也不是先打你们，有巴克要塞挡着，和你们开战毫无收益，我们只会去南边的古斯塔夫伯爵领。”
里奥听到这里，内心稍微触动，但脸上毫无变化，只是敷衍，“再议，再议。”
说完就送客，“远来都是客，既然来了河湾，好好待几天，玩个尽兴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