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
她一把握住泰熙纤细的手腕,把她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玉贞抢起巴掌,恶狠狠地道:“呐,就这样,每天打一顿,很快就大了!”
房间里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泰熙夸张的惨叫。
……
“都准备好了?”
袁丹站在班荆馆东跨院的东墙外,虎目凛凛地沉声问道。
他们的住处是在西跨院儿,东院则是上京完颜驴蹄的使团住处。
今晚偷袭时,袁丹灵机一动,先带人做了一个迂回,绕到了东跨院的东墙外。
他觉得,这样更能打宁宇一个出其不意。
见众手下握着刀,纷纷点头,袁丹满意地一笑,遂把蒙面巾猛然往下一拉,恶狠狠地道:“上墙!”
看着纵身掠向墙头的袁丹,副使胡珍言颇感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蒙面。
身份根本隐藏不住的好吗?
再说了,我们就是要堂堂正正地表明身份,才能让大宋朝廷因为我们的肆无忌惮,而对我们心生忌惮呀。
不过,大家已经纷纷扑上墙头去了,胡珍言也只好拉下了他的蒙面巾。
咦?这蒙面巾一戴,果然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突然变得好神秘呢。
上京使团的住处更加神秘,因为……一个人都没有。
袁丹带人潜入东跨院儿,一番摸索,却连一个喘气的都没发现。
一脸懵逼的刺客们在院落中集合了。
袁丹拉下蒙面巾,惊讶地道:“他们人呢?”
判官王加逸想了想,缓缓说道:“袁大人,别是宋人给他们更换了住处吧?”
袁丹恍然大悟,恨恨地道:“想必就是如此了。”
副使胡珍言劝说道:“大人何必着恼。
宋人担心我们双方再起冲突,可被换了住处的却是他们。
由此可见,大宋还是忌惮我们大金更多一些啊。”
“不错!”
袁丹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样的话,我们今晚就不算白来。
我们至少弄清楚了,在宋人心中,我们和上京叛逆的份量孰轻孰重,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较量非常有用!”
袁丹志得意满地挥了挥手,慨然道:“走,我们回去!”
一行人打开院门,雄纠纠气昂昂地就往外走。
对面西跨院的大门儿,也在此时打开了。
宁宇提着大刀,领着一众属下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
他今晚做了很充分的准备,甚至披上了一件半身甲。
结果,贼亮使团的人全部消失了。
宁宇大失所望,这还让我怎么做班定远?
不料,刚刚走出跨院大门,就看到自己住处那边,呼啦啦地冲出一群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场面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
许久,夜鸦忽啼,双方瞬间清醒。
“杀!”
随着一声怒喝,都想做“班定远”的双方,就像愤怒的公牛一般,向对方冲去。
他们都想做“班定远”。
月下,剑影,刀光!
……
今夜,月明如水。
玉贞的房中温暖如春。
火炕、火墙和地龙,早就是北地豪门冬季取暖的标配了。
粘人的泰熙醒着的时候很活泼,但睡着的时候却特别乖巧。
她今晚执意要陪姐姐睡,结果睡着看着,就滚到床榻深处面壁去了。
身蜷如弓,乖乖巧巧。
金玉贞扯过一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躺回枕上,张着双眼,看着朦胧的帐顶,毫无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