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糯和李辞他们四个正在二楼雅间商量整改酒楼之事时,周芬芬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起。
“曲墨淮是不是在里面,我要见他。”周芬芬故意大声喊道,他着急得不行,心想那四个恶霸不知会如何欺负墨淮,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实在是太危险了!
陈糯听见声音便让翠萍去开门,周芬芬一进门才发现,原来雅间里除了他们五人,还有丫头翠萍和酒楼的掌柜,又发现桌上铺满了图纸,明显是在商量事情的样子,他顿时松了口气。
陈糯一看周芬芬的神情就猜到他想歪了,抽了抽嘴角,道:“芬芬啊,找我有事吗?”
“啊,就是想约你一起吃饭……”周芬芬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理由会不会太蹩脚了?
陈糯倒是没想看周芬芬的笑话,而且对方关心自己才会来酒楼找他吧,“好啊,不过你要等会,我在谈生意呢。”
“谈生意?和他们!?”周芬芬又没忍住惊叫,他震惊地盯着陈糯,一脸“你居然和他们谈生意”的惊恐模样。
陈糯淡淡一笑,“芬芬,你在旁边坐会儿,我这边很快就好了。”
“好吧。”周芬芬撇嘴,他不想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可是又不放心好友独自留下。
陈糯继续对其他人讲解自己的策划,“我觉得酒楼最能吸引人的是特色菜,有了独一无二的招牌菜,别的酒楼想来抢生意也难,还有亲切体贴的服务也非常重要。”
“那你有什么想法?”李辞问。
“嗯,特色菜我可以提供几个菜谱,不过我不会做,具体口味需要大厨自己摸索,至于服务,我可以帮忙调教几个人,然后让他们教其他人,至于特色包间,我觉得除了这几个方案,还可以想想别的。”
“好,就按你说的来办。”李辞莫名十分相信陈糯,虽然陈糯的想法还没得到印证,但他就是对他有信心。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从未怀疑过他,这样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了。
李辞年幼时在宫里吃了许多苦,因为生母地位低,母子俩又不受皇帝重视,宫里的太监宫女便经常克扣他们的份例,李辞眼睁睁看着母亲日渐消瘦……
“柳三哥,我入股二百两可以吗?”陈糯打断了李辞飘远的思绪。
“可以。”
“然后我再替曲墨庭入股二百两,一共四百两,分我们一成红利怎么样?”其实陈糯有点占便宜了,现在酒楼生意差倒还好,可当他的那些方案实行后,酒楼的生意绝对可以好起来,到那时一成红利可远远多于二百两。
不过李辞很爽快就答应了,这家酒楼是他为数不多的私产之一,他有权利做主,“好,我分给你一成。”
“好,大气,柳三哥放心,我一定多多出主意,保证酒楼的生意蒸蒸日上,红红火火!”
一旁的李掌柜默默垂着头,他怀疑李辞是为了讨好曲墨庭少爷才答应的,自家少爷怎么还没放弃那个水性杨花的哥儿呢?
李掌柜是李辞自己的人,三皇子李辞十四岁离宫,手底下得用的人不多,李掌柜虽然衷心,但为人古板,脑子不够灵活,其实并不适合做生意,无奈李辞手底下得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李掌柜只见过曲墨庭几次,可每次都看见曲墨庭亲近太子,便对他印象不佳。
谈完正事后,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只六位少爷留下一同吃饭,当然翠萍和小喜留下服侍。
陈糯想起如今还是无业游民的林沧,便问李辞,“我可不可以介绍个朋友来这里做工?”
李辞想起陈糯曾经住过的陈家村,也就不奇怪陈糯会认识平民朋友,“你可以让你朋友过来,我想见见他再行安排。”
“没问题,不过我明天开始要上课就不容易出书院了……”陈糯心里郁闷极了,住校影响他赚钱啊。
李辞却道:“也没那么难,嘉兰书院一般上半天课,下午学生可自由支配,只要在门禁前回去就可以了。”
“真的?可是我祖母为什么说书院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陈糯困惑地问。
周芬芬拉住陈糯,焦心地问:“墨淮,你真的要和他们一起做生意啊?”
陈糯道:“是啊,我都决定入股了,放心,不会耽误咱们的茶点铺子的。”
“我不是担心那个……”周芬芬简直想直接问这位神经大条的好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一个哥儿和四个男人呆在一起有多危险,万一传出去连名声都要毁了。
陈糯想了想,又忽然说:“以后我会以男子身份在外办事,所以你们看见我也不要惊讶。”
“如何以男子身份?”宁司濯好奇地问。
然后陈糯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药水把自己眉心的朱砂痣给隐藏了,周芬芬惊呆了,激动地问:“这个药水有多的吗?我也要!”
“没有多的。”陈糯其实会配这种药水,可是他出门是为了做生意,周芬芬就没这个需要了,还是不要给他药水乱用比较好。
周芬芬沮丧地低下头,他也不喜欢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