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本新书翻阅。
萧湛却又不依不饶,伸手捂在苏胤的书上。
这半月来,他一直在回忆他跟苏胤这些年来的敌对。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逐渐恶化,明明一开始......
其实每一次都是萧湛主动招惹,主动伤害苏胤,苏胤都只是点到即止地反抗,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保护他自己罢了,从来不曾主动伤害过别人,更也不曾伤害过他。
以苏胤的谋略,若是想要至萧湛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人,任由别人伤他,欺他,他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甚至还能做到以德报怨。
自己这样对他,苏胤却瞒着他,为了做了多少事。
萧湛不知道苏胤是对所有人都如此,还是......
“他们说你与萧子初,关系,匪浅,我不想他们那样诋毁你。”
萧湛心下一横,既然今天打算踏出第一步,那么脸也是可以暂时放一放的。
苏胤有些惊讶:“我与子初?”
萧湛重新抬起头,对上苏胤的眼神到:“嗯。”
苏胤轻轻地抽了抽书,示意萧湛把手拿开,联想到刚刚萧湛说的名声之事:“萧小侯爷都奉旨断袖了,会觉得好男风有碍名声吗?”
萧湛嘴角一抽,连带手指也抖了抖,这一松劲,便被苏胤将书抽了出来。
萧湛没有得到心里想要的答案,继续不依不饶道:“你与萧子初不过是相知有素,这当然是两样的。”
苏胤看着萧湛的眸光闪了闪,也听出了萧湛话里的试探:“我与子初,在初识之际,便倾盖如故。到是与萧小侯爷白首如新,萧小侯爷又如何得知呢?”
萧湛听了苏胤的话,整个人瞬间楞在原地,他以为以苏胤的性子,定会当场解释清楚,说他跟萧子初不过是好友,并非他们所想。
却不想,苏胤竟然说,与他白首如新,跟萧子初倾盖如故!
一瞬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就是烧的萧湛整个人都热了几分,烧得萧湛的整个脑子密密地钻汗,又发不出来,难受极了。
萧湛目光沉沉地凝视了苏胤一会儿,突然气笑了:“呵,好一个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萧湛将捏了一路的山茶花叶在书案上一压,一个翻身,兀自走了。
带萧湛走后,苏胤的目光才缓缓地从书上移开,盯着书案上的山茶花叶子,看了许久。
那片叶子,被萧湛一路带着,手指又扣又掐的,已是斑驳不已,就像它主人的心一般纠结。
如果不是书案上海残留了一片花叶,苏胤会觉得刚刚就是做了一场梦。
苏胤不太清楚萧湛突然的示好意欲何为,也不知道为何旁敲侧击他与萧子初的关系,还有又为何突然生气。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再次睁开,又像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
等所有人都已经完成第一科的考试,已经示午时了。
安小世子与司徒瑾裕交卷后也一起来了偏殿寻萧湛,但是却发现萧湛人不在偏殿。
“咦,阿湛竟然不在偏殿?”司徒瑾裕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人。
“他肯定是去后山那边了,我们去老地方找他吧。”安小世子接过话,“我去吩咐小厮一声,让他一会儿替我们准备一些午食,我们去凉亭用餐好了。顺便知会一声钱慈。”
“好,那瑾裕与安小世子同去。”
等安小世子几人寻到后山是,果然见萧湛一人靠坐在凉亭的石椅之上。
安小世子,快步走了过去,捞了一把萧湛的肩膀:“好啊,你个萧老三,你今天竟然提前交卷这么久,害的老子给憋得,汗都要出来了。”
安小世子凑近才发现萧湛面色沉沉,脸黑得跟那天在云上阙宫有的一拼:“萧长衍,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出什么事了?谁惹你了?”
司徒瑾裕和钱慈也跟了过来。
萧湛挥开了安小世子的手,情绪低沉道:“你谁老子,天天老子。继续这么粗鲁,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要你!”
安小世子没理会萧湛,长腿一掀,在萧湛对面做了下来:“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本世子风流倜傥,讨人喜欢,等着要本世子垂怜的人,可能排出五里长街呢。”
萧湛没有理会安小世子的大放厥词,看向五皇子和钱慈,稍微提起一些精神,淡淡地打了声招呼:“五殿下,典玉,你们来啦。”
司徒瑾裕见萧湛兴致不高,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顿时瞥见萧湛的左手早上还好好的,现在突然纱布红了一块,映出了血迹,司徒瑾裕有些紧张地上前,看着萧湛的眼神中写满了关切:
“阿湛,你的手,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三十六里长安》:讲述萧湛叔叔,萧闲那一辈的故事(虐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