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哼,这老匹夫跪得倒是挺快,就是不敢承认故意编排是非想触我萧家的眉头……
“陛下,严侯之所以言错,也不能全怪他呀……”坐在萧湛他们正对面的丞相李建兴突然放下酒杯,笑着替严侯说了两句好话。
“哦?爱卿此言何意啊?”贞元帝的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不过眼尖的大太监曹顺,已经觉出一些不对味来了。
萧湛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规规矩矩走到堂中,掀了衣摆,跪了下来:
“陛下,恕臣无礼。方才李丞相所言不错,长衍确实有心悦之人,而且长衍的心悦之人,的确是一名男子。但是长衍自幼便听祖父教育要忠君爱国,长大后自当以陛下为榜样。长衍愚笨,虽然没有陛下这般定四方,安天下的举世之能,令长衍高山仰止。可长衍不自量力,也想学陛下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风流佳话,亦不失为我大禹朝的好男儿。长衍此生别无求,但求人不风流枉少年”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都一下子安静了去,连歌舞丝竹之声都停了下来。
“胡闹!”
萧老将军自一句话之后便面色沉沉,一言不发地坐在座位上,原本就是在沙场经历过身死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来自死神一般的威压。
让周围替他们掌菜的太监宫女都吓得不敢动。骇得厅内众人,也都吓得抖了抖手中的酒杯,有些胆子小的太监都差点跪下。
“祖父,孙儿不孝,但是您从小教育长衍,我们萧氏一族,因陛下而生,亦为陛下而死,忠君爱君是我们萧氏的信仰。今日,长衍自然对陛下也不敢有所隐瞒。”
萧湛说完冲着萧鼎老将军磕了一个头,又坦坦荡荡地向贞元帝跪了下来,以示决心。
既然李丞相把现成的话都送到嘴边了,萧湛自然也不会浪费,一边借贞元帝与先皇后之间的美谈,捧高了贞元帝,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另一边又变达了他们萧家只忠于陛下的态度。
“萧老将军,长衍还是少年心性,如果少年郎,难免风流,您也不必过于苛责于他。”贞元帝沉默了一会,听着了萧湛年纪轻轻,确实如此敢爱敢恨,又见萧湛旧事重提,掀起他心中最柔软的一脚,心中猜测少了些,反而多了些欣慰。
“陛下仁德,只是区区竖子,尔敢效仿陛下!还请陛下恕罪,老臣回去之后,定当重重责罚!”
萧老将军听了贞元帝的话,强压下怒气,只是看向萧湛的目光依然冷烈。
“萧老将军,你对小辈过于严厉啦。”贞元帝不以为意地笑道。
“多谢陛下为长衍求情,陛下仁德。”萧湛适时地接过话头,拍了拍马屁,
“只不过长衍做出如此违背祖宗的事,心中十分有愧,但是长衍又不愿做出背弃情义之事。当初,长衍亲口发誓,今生不娶妻,不纳妾,只求心上人。长衍断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陛下。我萧氏一门子嗣单薄,别无旁枝;男丁只有我与大哥两人,如今、长衍当着天下人面,割袍断袖,是铁了心的。但是长衍不忍心让我们整个萧氏为我牵连,方才长衍侥幸,得了陛下的金口玉言的赏赐,长衍斗胆,今日请了这道御令,恳请陛下,日后定为我兄长允一门好亲事,好为我萧家留一道血脉!”
萧湛的话说完,整个大厅静得呼吸可闻。
贞元帝一双浓郁的眉目微微眯着看向萧湛,神色之中不曾流出分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二公子还真是风流痴情种,刚得了赏赐,就这么着急求陛下给你们萧家留点香火,是真打算断袖一辈子,还是,怕一回去就会被萧老将军打死?”
原本安静的大厅突然想起了一道清浅的声音,这话说得轻巧,但是在大厅却是十分突兀。
萧湛心中一震,苏胤,他怎么会突然替他说话。
苏胤此话一出,明面上是直直地讽刺萧湛,毕竟他们两不对付,贞元帝是十分清楚的。
但就是因为这句话,反而让贞元帝的神色舒缓换了一些:“胤儿,不得无礼。”
苏胤这次倒是没有接话,也没有看萧湛一眼,只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地喝了一口。
“长衍啊,你还年轻,少年郎就是容易冲动”贞元帝笑着说道。
“陛下,长衍虽然还未弱冠,但是长衍想像陛下一般认真爱一个人,哪怕这人是男子,长衍不悔!”
萧湛一脸认真的颜色,倒真是完完全全一个人为爱冲昏头脑的莽撞少年、全然不知道自己可是在跟谁说话。
谁料贞元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转头看向旁边的大太监曹顺说:“小顺子,你看着萧家的小子跟朕当年可还像?”
大太监曹顺立马笑着接话道:“万岁爷,您啊,真是福泽恩厚,当初您与贵人可是两情相悦呢,哪里像萧家小公子这般坎坷呀;不过呀,这小公子身上这股子劲、确实有您当年几分风范呢。”
曹顺这几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萧湛能一直是个断袖,那再好不过,只要没有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