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和孩子的小唐聿,她知道这孩子是个是个出生就没有omega父亲的,将刚出生的小omega的手递到了唐聿面前,
“唐聿,谢谢你。是你救了弟弟的命。来,你碰一碰弟弟好吗?”
目睹了生产全过程一直没有出声的唐聿看了看面前皱巴巴的婴儿,实在看不出来与家里阿姨说的漂亮沾边。
犹豫再三,他伸出了手,握住了婴儿小小的拳头。
唐聿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很软,很小,与他又红又皱的脸完全不一样。
赵茹和唐家阿姨看着这一幕,都笑了。开车的警卫员也放下心,将车平稳快速地向医院驶去。
苏城市医院。
一个大腹便便的omega穿着一件厚厚的棉服,坐在医院大厅里。他表情隐忍,一手紧紧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一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十二月的天,额头却被冷汗浸湿了。
这个人正是俞远桥。
他的预产期就是这两天了,他一直很小心的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
当初做了很多项详细的检查,才确定了肚子里的孩子大概不会受到他吃的避孕药的影响。但是医生也叮嘱他,孩子发育偏小,要注意修养和营养的加强。俞远桥立马就辞了小饭馆的工作,也因此少了收入。
几个月来除了偶尔状态好出去打点零工,他一直在休息。
为了省钱,也没有提前住进医院等待发作,而是想等到孩子要出生了,再来医院,在医院生下宝宝,然后就带着宝宝回家。这样又可以少花一点钱。
今早他一起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肚子坠疼得厉害,腰也酸的不得了。
他看过很多关于生产的书,觉得宝宝大概是要出来了。连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装有宝宝的小衣服和小被子的布袋,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医院。
现在已经晚上8点多了,俞远桥的肚子一缩一缩的阵痛,但羊水还没破,他怕又是像上次一样不是真的要生了,所以没敢叫医生,也不敢引起别人的注意,坐在医院大厅的角落里,默默忍受着阵痛。
俞远桥轻拍着自己的肚子,宝宝,你快点出来吧好不好,不要闹了,爸爸已经等你很久了……
忽然,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就像是失禁一样很快就浸湿了厚厚的棉裤。俞远桥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才意识到这是羊水破了,他扶着椅子撑着站了起来,开口叫医生。
很快就有护士注意到了这里的一个孕夫,连忙跑了过来,大叫着有人要生了。
俞远桥很快就被推进了产房。护士帮他脱下了裤子和外套,让他躺上产床,医生带着手套过来检查了一下,才开了三指,羊水却已经破了,医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才开三指,但是羊水已经破了,胎儿会缺氧。”
医生很快就镇定了起来,已经有了治疗方案,
“我给你打催产素好吧。你家属在外面吧?我去找他们签字,让他们办理入院手续和交费。”
医生说着就准备出去找家属了,被产床上疼痛难忍的俞远桥拉住了,他一边忍着阵痛,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医生,不…不用……找家属……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可以签字的…我的证件在那个袋子里,里面…里面还有钱……”
医生也算见多识广了,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闻言只是在心里唏嘘了一下,这是一个没有家属,独自生产的omega,就点了点头出门办理手续去了。
医生很快拿着手术知情同意书回来了,让俞远桥签了字,就给他打了催产素。
俞远桥对药物和疼痛的反应很敏感,药水刚下去,腹部的疼痛立马就剧烈了起来。
向来能忍,一直咬牙没怎么出声的他也小声呻吟了起来,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将医院的床单捏成一团。身上的汗一波接着一波的出,头发早就被汗水打湿。
医生再次检查了一下,已经开到十指了,与助产师在一旁镇定地指挥着产床上的omega呼吸、用力。
俞远桥努力地听医生的话,把握节奏用力,很快就体力不支,但孩子没有一丝动静,就是不下来。医生与助产师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
omega的体力快要透支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医生在商量着难产,要顺转剖。
心里一惊,又逼着自己清醒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医生的手,哆嗦着将手里捏到变形,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纸条递了过去,他几乎是用气声开口,
“医生,拜托、拜托您……如果…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请您一定…一定…保孩子。打这个电话…将孩子送给电话里的这个人……我包里的钱……都给您……拜托…”
俞远桥怕自己一个人生产会出意外,几个月前就写好了这张纸条,上面是唐渊渟的电话和帝都郁禾园的地址。
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像自己一样,被当成孤儿送到孤儿院。
即使他知道他的alpha并不想要自己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