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搭在臂上的锦衣抛将过去,直将那团黑影裹于其中,那锦衣原本飘摇欲坠,此刻却突然张于半空,紧接着重重坠落地上。
众人仔细看时,只是一件空衣,却在地上翻来滚去抵死挣扎,痛苦呻*吟之声不绝于耳,竟似罩了个看不见的人般,不觉悚然色变。
就听端木翠冷笑道:“孽障,我端木翠的衣服,也是你随便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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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睡的迷迷糊糊间,被王朝推醒。
“大人,起来审案啦。”
“审案?”包拯诧异,看看王朝,又看看一片墨黑的门外,“审什么案?”
“锦绣布庄的命案,凶嫌已经抓到了。”
“此话当真?”包拯双目圆睁,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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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睡的很不踏实。
一方面是担心展昭,另一方面,他很想知道,端木翠在院中张起烧滚的瓮缸,是为了什么。
但是端木翠只安排四大校尉在侧,婉拒了公孙先生留守的要求。
“先生还是回房休息吧,”端木翠一本正经,“我不想救活了一个,又吓没了一个。”
公孙策当时听得云里雾里,后来一琢磨,才反应过来端木翠是变着法儿说他胆小。
说的这叫什么话嘛,公孙策很是愤愤不平,一个姑娘家,说话一点都不含蓄。
约莫三更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马汉扯着嗓子喊:“公孙先生,起来啦,大人升堂啦。”
升堂?
民间那首歌谣是怎么唱来着?
“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南侠展昭来相助,智囊公孙动笔尖,四大校尉两边列,三座铡刀护周边,朗朗乾坤有白日,清平世道望青天。”
民谣里都说是“白日”了,这黑灯瞎火的,凑什么热闹啊?
公孙策极其纳闷地一路往公堂过来,还未走近便听到包拯的声音。
“本府……实在没有审过这样的犯人。”
“一回生二回熟,审多了就习惯了。”这声音一听就是端木翠,永远是这样漫不经心站着说话不腰疼。
“人间有法鬼域有道,妖孽作祟,似乎理应由端木姑娘来办。”
“话是如此,但是苦主可都是阳世之人,李松柏殒命,展护卫也险些羽化登仙,包大人岂能不为他们做主?”
听到“羽化登仙”四字,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这人是……展护卫?!
公孙策三步并作两步抢进堂来,果然,那一身蓝衣腰悬巨阙的,可不就是展昭?
“展护卫,你没事吧?”公孙策喜出望外。
“是,登仙不成,重返开封。”展昭故意说给端木翠听,端木翠嘻嘻一笑,不以为意。
“听说凶嫌已然归案,不知……”公孙策四下张望,不见有人。
“哦,在那呢,”端木翠随手一指,“这孽障用心歹毒,险些带累展昭性命,我要让它吃点苦头。”
为什么是往屋顶指的?
公孙策毫无心理准备的抬头。
阔大的屋梁周遭,烟尘隐现,那一袭空落衣袍,撕扯浮沉于黑暗之中,如同张开翅膀的巨大狰狞蝙蝠,时而发出喑哑嘲哳的呻*吟之声。
公孙先生连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便软软倒将下来。
“公孙先生!”展昭慌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公孙策的身体。
端木翠做了个鬼脸:“公孙策,我还真没低估你的胆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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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艳阳高照,日头正好。
昨夜所见,恍然如梦。
出得门来,张龙赵虎正在院中弈棋,公孙策怪道:“不用去查案么?”
“查案,锦绣布庄的案子么?”张龙头也不抬,“昨夜已结案了。”
结结结……结案?
那么复杂的案子,那么怪异的案情,一切似乎只刚刚开了个头,你现在跟我说,已经结案了?
公孙策的眼睛瞪得老大。
“是结案了,”赵虎落子,“李松柏死有余辜,买通劫匪杀害布庄原主人郑万里在前,放火活活烧死主母刘喜妹在后,犯了两条人命,现下被冤魂索命,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p>
冤魂索命?这又是哪一出?
公孙策忽然觉得自己过时了,只过了短短一夜,究竟错过了哪些关键情节?为什么听来如坠云里雾端,不得要领?
眼见张龙赵虎专心弈棋,浑然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公孙策决定去找王朝马汉一探究竟。
王朝马汉在门房坐着喝茶,或者说是聊天,顺便饮茶。
“听说锦绣布庄一案已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