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就像是被人喷了一个红色的圆。
圆上面，还有各种粘稠的东西在缓缓流下。
镜头停顿。
然后微微偏转。
房间里，一面巨大的落地镜上面，一闪而逝的，是一张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脸庞。
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个人。
苏牧。
而这个画面一闪而逝之后。
音乐消失不见，只剩下了苏牧的脚步声，轻微的呼吸声，然后出现在画面的字幕。
字幕介绍了这一起暗杀的缘由，以及其他的一些资料。
字幕没有任何的偏颇，只是冰冷的记录了这一切。
整部纪录片，一共有十个片段。
每个片段衔接的地方，都做了处理，给人一种无比紧迫的感觉。
就仿佛开盲盒一样。
开了一个，你会期待下一个。
而这些原本没有多少关联的任务执行画面，却硬生生的被制作成了一个行云流水的连环大戏。
不得不说，一晚上加一个下午的时间，老张等人能拿出这么一部片子，绝对是人生高光时刻。
一场又一场的猎杀。
一个又一个目标的死亡。
可偏偏，没有人会觉得这些人不该死。
他们所犯下的罪恶，也交代得无比的清楚。
甚至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初灭绝人性的事情发生。
老张等人也极其聪明。
他们从苏牧执行任务的素材之中，挑选出来的，没有太敏感的东西。
苏牧杀的人，都是每个国家都人人诛之的极品人渣。
快两个小时的纪录片，全程没有任何的尿点。
虽然所有看到的人，第一时间就想上厕所。
每一次任务之后，都会各种角度的镜子里，出现一张若隐若现的脸。
那张脸，慢慢的从稚嫩，开始变得成熟，明朗。
而享受了冰冷的杀戮之后，最后的十多分钟，画面突然变了。
很多年之后，老张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依然无比的得意。
很多年之后，所有从业人员再提起这部纪录片的时候，同样对这一幕，拍案叫绝。
很多年之后，观看这一幕的人，对这一幕，依然无尽的唏嘘。
用老张的话说，那就是……！
老子就是故意的。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给苏牧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以至于他的后半辈子，从来不敢登苏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