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坊市上空。
李玄锋的箭法胜在突如其来,速度极快且威力巨大,往往一出手就能取得不错的成效,当下一箭将这大意的妖物射伤,并不意外,乘风追击。
这妖物受了伤,左眼只剩下个黑漆漆的孔洞,仅剩的一只眼睛中满是愤怒和显而易见的意外,口中还在喊着:
“怎么可能!你是何人!你怎么敢!我可是……”
他叫嚣到此处面色微变,身形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缩小,口中吐出数枚汞玉令牌来,暗沉沉白莹莹,围绕着他的身躯盘旋。
“嗡!”
第二箭如流星一般穿过,他身前的汞玉令牌轰然爆开,水猿一阵狂乱咆哮,口中喷出一蓬鲜血。
‘仙基之能?不错!’
李玄锋瞥了一眼那乖巧飞回自己箭筒中的玄箭,那汞玉令牌乃是结合仙基的一种特殊法术,这箭并没有穿过这只水猿的身体,而是轰爆了那枚汞玉令牌便归来了。
‘有种替死之术的味道…’
李玄锋在南疆斗妖多年,见过稀奇古怪的妖法不在少数,并不在意,而是再度搭弓拉弦,一提一放,射出两箭。
这水猿不曾想自己修练多年五枚汞玉令牌仅仅是照面之间就被射爆一面,心中惶恐,掐诀施法,那金光又照面而来,不得不再度祭起汞玉令牌来挡。
“轰隆!”
这一箭威力却大不如意,只在他身前轰然炸开,水猿正咬牙忍受,猛然一顿,喜笑颜开:
“这种程度的攻击果然不能多次施展!差点被他蒙住了!”
他正要将这几枚法术召回,却不曾想面前弥漫的清光罡气将几道法术硬生生推开,激荡萦绕,这法术如陷泥泽。
“嗡!”
水猿心中大骇,眼耳皆淌出血来,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金光如同闪电一般流转而过,已经破开了拳头大小的口子,流出银白色的血液。
‘他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不是什么下马威!不是什么威慑!’
水猿到了如今这境地,终于醒悟过来,他孤身前来这岛屿,完全丢了平时对敌的节奏,从头到尾处处受绊,处处以短处应他人长处,被不知名的强者射了两箭,一身实力已经去了一小半。
他擅长的隐匿潜行、遁海弄水乃至于十八秘法、控妖弄符,打到了现在没有一处能施展出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水猿有背景,明白许多事情,眼见青池魔门的人毫无顾忌,打算要取走自己的性命,当下喃喃道:
“大人…大人自身难保…不要老猿了…难怪…难怪…”
他的仙基全力运转,缓缓在空中消失身形,却没有一丝斗志,只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冰凉如水,看着眼前一身套在乌金铠甲中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心中的疼痛夹杂着深深的冰冷。
“老猿今日…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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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这几年的收支如何。”
“前后折去花费,结余两块灵石…至于建筑阵法和赏赐…那便更多了…”
宗彦拿出记录来,显得有些羞愧,宗泉岛地处偏僻,这几年自然没什么收入,只增长了人口,如果计算上阵法和灵稻的花费,倒还亏了。
李家在此处本就没想过有什么收获,只在东海有一处落脚,李渊蛟略微点头,答道:
“无妨。”
几人正聊着,岛外黑压压的云雾散开,一众大大小小的鱼鳖穿行而过,落下来一只鱼面鸟翅的妖物,在阵外便道:
“下头的生人,速速开阵。”
“是虺药。”
宗彦颇为紧张地应了一句,李渊蛟摆手道:
“让他进来。”
言罢落回殿中,上首端坐,很快门外进来一只青鱼,正是虺药,当年收了李家的贿赂和威胁,瞒下了供奉。
当下化了形体,鱼面人身,肋下长着一双鳞翅,上来就开口道:
“李渊蛟!你算是出关了!出大事了!”
李渊蛟读过李清虹寄过来的信,对局势有些了解,抿茶道:
“怎么?你朱南水府的府主龙子与那陨落的妖王有亲缘?”
虺药愣了愣,想起这位也是有背景的,搓着手摇头:
“亲缘算不上,龙子这一派却一向与妖王尿不到一壶里,大人在这偏僻的角落待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回去的机会了。”
李渊蛟并不关心龙属内部的变动,只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