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蛟能做个枭将,李曦峻能做个剑客,李曦峸也能做个掌柜,你呢?你只是个懦夫。”
李曦明闭着眼,好像触及了什么痛处,数息后才低声道:
“别说了…你别说了…”
孟灼云分开他的手,长出了口气,轻声道:
“妾身告辞。”
她干脆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将储物袋中的东西哗啦啦地倒出来:丹药、秘法、画、李曦明的衣物,劈头盖脸地砸到他身上。
几乎在李曦明不可置信、猝不及防的神色中,孟灼云披上衣袍,掐了个净衣术,走出院外,黑色的发丝飘散,神情坚决。
她这才走了两步,便见一白衣青年在林中站着,拦在面前。
他剑眉星目,怀中抱剑,纵使孟灼云一身狼狈,雪白半,露也只低眉垂眼,很是礼貌地侧开脸。
孟灼云轻轻摇头,发上的青金兰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柔媚的眸子黑白分明,满是倔强:
“前辈有何贵干?”
李曦峻伸出手来,客气道:
“还望能看一看道友的储物袋。”
孟灼云行了一礼,把储物袋递过去,李曦峻检查一阵,确实无任何与自家有关的东西,告罪一声,将储物袋交还,却依旧不挪开脚。
孟灼云只得施法,发了玄景灵誓,绝不透露李家消息,李曦峻却不罢休,有些愧疚地低眉,轻声道:
“据说道友有丹青妙笔?”
他虽然很客气,背后的那把【寒廪】却灼灼发光,孟灼云不是蠢人,立刻明白,补上几句誓言,李曦峻歉道:
“道友在我家炼制了不少丹药,此事是明哥儿对不住,这些是修道资粮,只弥补道友这些年炼制的丹药。”
他从腰间解下一枚储物袋,很是客气地递过去,孟灼云顿时变色,又羞又恼,却看李曦峻眸子里一片真挚,知道这人不是故意羞辱自己,默默接过,低声道:
“多谢。”
言罢驾风离去,飘摇消失在天边。
李曦峻叹了口气,迈步入院,里头依旧是一片狼藉,李曦明整理着衣物,李曦峻涩声笑了一声:
“你做的好事,却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李曦明一言不发,院中那幅画还高高挂着,画中的李曦明虽然在笑,却显得冷酷无情,两眼淡漠,仿佛在打量着什么。
李曦明看得烦躁不已,一挥手便将其摄来,将之叠好,收入怀中,摆手将兄弟请了出去。
回头将满院飘散的画收好,李曦明突然没了兴致,搬出丹炉,重新炼起丹药来。
本来打算加更的,写的报告被退回了,只能重新写sorry,可能要过两天开始加更。李渊蛟在山间读了一阵《月阙剑典》,抽空给李曦治回了一封信,把家中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家如今正准备前往海外,以如今的实力捉一只筑基妖物回来并不算难,可以取箓气给李曦治,李渊蛟惦记着这事,特地写信去问。
他等了月余,空衡还未回来,李曦治的信却先到了:
“……孩儿已经突破练气七层,根基扎实,突破八层也是三五年的事情,再服下丹药,已经可以碰到筑基,那气可以增长修为,此时来用实在浪费,不如等孩儿突破筑基,再回家一趟……”
李渊蛟看懂李曦治的意思,暗自点头,李曦治是仙宗子弟,许多法术可练,并不急着突破筑基,甚至大可往后拖一拖,李渊蛟便熄了这心思,等他筑基再说。
算算日子,李曦治今年也有三十五岁了,李渊蛟只觉得一阵恍然,再折过来一算,自己也五十余岁,只是成就练气很早,故而还是初入中年的模样。
“可惜接连受伤,耽搁了修行,否则也可以碰到筑基中期的边角。”
李渊蛟的箓气加持修炼速度,在练气之时体现得很明显,而筑基只有三层,故而迟迟没有体现出来,自觉有些落下了。
“也是难免的。”
他握着手中浅紫色的玉简,下头上来一男子,面方口阔,身材高大,中年模样,恭声道:
“曦峸见过老祖。”
李曦峸已经突破练气四层,他这些年兢兢业业,行事中规中矩,没有什么错漏,李渊蛟语气温和地问了一句,李曦峸答道:
“禀报老祖,东边的那魔窟出了事情…我早派人盯着,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大动静,唯独清晨时打斗不止,血光冲天,杀声四起,回来的人禀报说,那处魔窟已经被捣毁了。”
“来了几个人?”
李渊蛟沉声问了,李曦峸答道:
“不过一人。”
“筑基?”
李渊蛟微微皱眉,李曦峸则迟疑道:
“听闻那人自东而来,魔窟众修一拥而上,竟然被他杀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只逃出去三五个。”
李渊蛟一听这话,皱眉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