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那一声惊呼,马敏明明听到是从二楼传来的,为什么?
此时各个工作人员的耳麦里传来朱弦的声音:“怎么回事?场务速度去楼上看看,好好的玻璃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楚怀歌则扶着包扎好伤口的冯庆龙,站在一边等着工作人员清理台上的碎玻璃,重新加固二楼的栏杆。
楚怀歌在照顾冯庆龙的间隙,瞄到从二楼下来的马敏,马敏不动声色地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楚怀歌会意,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以马敏的速度,没见到人,也是奇怪了,明明那惊呼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冯庆龙握着包好的手腕,轻轻活动了一下,幽幽地道,“这开机仪式刚开始,就掉块玻璃下来,真是……”
“别乌鸦嘴,这叫碎碎平安,大吉大利。”楚怀歌截钉截铁地打断他。
冯庆龙一听楚怀歌这语气,又转而笑了起来,“楚怀歌,想不到你还信这个,”
他说着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改天你得好好报答我一下,以抚慰我这受伤的心灵,……不,是受伤的手腕。”
楚怀歌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衣袖放了下来,又给他换了一件衣服,
“好,你说怎么报答就怎么报答。”
大家忙乱了一阵,又继续站好,终于合了影,剪了彩,而楚怀歌和冯庆龙还有几个镜头要拍,他们在人群里穿棱,随着机器忙了一阵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地结束了。
晚上收工以后,李勤华让马敏送了些药给冯庆龙,而头脑昏沉的楚怀歌则被他生拉硬拽的带离了黎山影城。
一直以来,李勤华自认为是很了解楚怀歌的,毕竟从开始入这行,到现在,他们都算是形影不离的,但今早楚怀歌的样子却真真实实地吓到了他。
他强忍了一天,终于等到楚怀歌闲下来,拉着他找了一处僻静的餐馆,进了包间之后就连珠炮似地开始问开了,
“怀歌你说吧,早上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怀歌一看李勤华的表情,想来今天自己是躲不过了,他四下望了一眼, 发现这个包间封闭的还真好,要是李勤华突然大打出手,想必他吼破嗓子也没人出来救他。
然而,他又望了一眼李勤华,长长叹了口气,盯着墙上的电视没有言语,他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想必餐馆里第一波来吃饭的客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墙上的电视开着,播放着一些无声的画面,似乎是体育频道的赛事。
而那人在镜头前飞奔的画面猝不及防地就落入了楚怀歌的眼中,不知为什么,他跑着跑着,似乎是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便由着惯性,一下滑出去好远,摔到了地上。
看台上的观众一片哗然,纷纷站了起来。
李勤华正在等着楚怀歌的下文呢,却发觉楚大明星自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盯着电视。
李勤华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电视上摔倒的人不是高临风吗?
李勤华的目光自电视上落到楚怀歌的脸上,又从他那双专注的眼睛扫回电视的画面,难不成与高临风有关?
楚怀歌一直盯着电视,看到高临风捂着膝盖弯腰跪在地上,心里便忍不住一阵绞痛,他下意识地想去口袋里摸手机,而一低头,发现了李勤华正目不转睛地望向他,
他讪讪地收回手,苍白着脸,低声喃喃道,“好吧,我承认,最近的反常与高临风有关。”
“怎么个有关法?”李勤华盯着楚怀歌的脸,等着他的下文。
楚怀歌双手胡乱地挠着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跟高临风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朋友?仇人?恋人?
好吧,哪一个都算不上,那算什么?为什么他要因为他的摔倒而心痛不已,为什么在得知了他和父母的死有关之时,只是过了一天,他就再也恨不起来,反而很担心他。
楚怀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把与高临风在云岭山见面以及那天酒宴结束之后,他们在旅馆过夜,还有见面会后他去了高临风的住处,以及在福利院遇到高临风,然后高临风跑来,跟他坦白当年车祸的事,都一一跟李勤华说了一遍。
直听得李勤华目瞪口呆,胆战心惊。他一直觉得楚怀歌在生活上的智商有些低,自己的事情向来不怎么放在心上,因此对于感情的事也很是迟钝,他也没想过楚怀歌不喜欢王琼的原因是什么,谁料到,他居然是……
这怎么可以,这以后要怎么在娱乐圈立足?又怎么面对千千万万的粉丝?
“不行,绝对不可以,我不赞成。”
李勤华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怀歌,无完全不能接受你跟高临风这样,你一定是受了他的蛊惑,相信我。”
楚怀歌一听,忍不住便怼上了,
“我说华子,这可是你要问的,我可没争取你的意见。再说,我跟谁谈恋爱,与谁好,还轮不到你来管!”
李勤华一怔,颓废了一天的楚怀歌居然因为他这一句反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