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年,他一直在外面也没怎么回来过,虽然请了钟点工每周过来打扫,但房子却一直闲置着。
高临风提着一包从超市买的菜进了厨房,楚怀歌则径直去了书房,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高中时的事,毕业之后他带走的东西不多,只是除了一样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楚怀歌翻箱倒柜地在几个陈旧的纸箱里找了一遍,果然找到了那本高中时的毕业时纪念册,硬纸壳的封面上本是一幅晕染的山水画,被压在箱底多年,早已泛黄破旧。
楚怀歌吹落封面上的灰尘,轻轻翻开,第一页上的几行字便跃然落入眼中:
在每一个与你交错的路口,
总是这样默默看着你流泪坚强。
从未说过心疼,却跟着心碎,
从未说过喜欢,却身不由己。
自此长路漫漫,愿一切安好,
但愿前路有我,未来有你。
这几行字不是他自己写的,大约是高临风的,难怪那天看到高临风留的字条,他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觉得似曾相识。
纪念册第一页的空白处,本来是该留给自己来写的,可是当时的楚怀歌并没有那样的心情。
他只是跟其他同学一样,买了一本纪念册,便丢了出去,等他收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细看,那几行泛黄的字,就那样留在纸页间,寂寞了六年。
楚怀歌像淘到宝似地拿着纪念册来厨房找高临风,高临风擦了擦手上的水,接过来,翻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道,“你竟然还留着这个?”
楚怀歌指着纪念册上面的那几行字:“这是不是你写的?”
高临风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抓着纪念册,眼中是恍惚的零碎月光,那些日子在那之前,是多么美好安宁,
“你的纪念册本来是不会传到我们班上的,但班里的好多女生都喜欢你,也不知道谁拿来的,然后我就趁她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写了,还有……”高临风又翻过一页,抽出了楚怀歌放在纪念册里的照片。
虽然那张例行公事般的照片,没有任何的美化痕迹,但那干净的面部线 条,浓浓的眉,含有星光的双目,依然怀歌依然帅得让人移不开眼,有着少年特有的青春活力。
楚怀歌一眼看到了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那段倾诉无门的暗恋,那段怎么也绕不开的晦涩时光,竟是在这样的境遇里,回到了他们眼前。
高临风见楚怀歌还抱着纪念册发呆,关了炉上的火,将他推出了厨房,“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看看我做的爱心面条。”
一会的功夫面条就下好了,二个煎蛋,一根火腿肠,摆在碗里,组成了一张笑脸。
高临风收起纪念册,将楚怀歌拉坐在桌边,郑重道:
“以前的事自今天之后,我们再也不去想了,而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希望我们能共同承担,以后的路,我们都要一起走。”
楚怀歌眼底又有些酸酸的疼,是的,该过去的就都过去吧。
一轮皓月当空,两人坐在阳台上赏月,难得这一年的中秋夜晚,天空无一丝云彩遮蔽,挂着晶亮无比的圆月。
楚怀歌索性就抱出了那几个纸箱,坐在阳台上翻着,而高临风就那样定定地望着他,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映出一对缠绵的身影。
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都带着过去的时光印记,除了纪念册,大学里写的诗稿,歌谱,还有一张设计底稿,楚怀歌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还设计过一件衣服。
那是一套男装,从肩到袖子都有暗色的树藤缠绕,枝叶繁茂蔓延直至袖口处凝成一朵暗色的小花,袖子里露出的衬衫,有着起伏的荷叶边。
楚怀歌拿着这张底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这当时是看吸血鬼看多了吧,这衣服设计的完全是中世纪的风格。
高临风见他拿着一张纸发呆,也凑上来看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想不到楚怀歌还有画画的天份啊,“怀歌,这画得是你吗?”
楚怀歌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高临风,这是什么眼光啊,
“……你这关注点有些偏了吧,我这明明是服装设计底稿好不好?”
明明那模特的脸就是胡乱描了几笔,怎么就看出来是画得是自己了?
高临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是没什么艺术细胞,如今别说是几笔,就拿一只大青蛙在他眼前呱呱叫二下,他都会以为是楚怀歌变的。
楚怀歌拿着画朝高临风眼前凑了溱,让他看个仔细,顺便科普了一下他设计这身衣服的初衷。
高临风这才恍然间醒悟,原来他的这位新男友,除了演戏之外,还有这样的技艺,“能冒昧问一句,楚老师在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吗?”
楚怀歌举着那张底搞,眉开眼笑道,“自然是服装设计啊!”
“你这不务正业的本事还真强。”
楚怀歌不以为意,拍了拍胸脯,“谁让本大爷天生一副好皮囊又有一副好嗓子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