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的消息，是在贺则也的意料之中的，白慕文的靠山倒了，一时间不知道牵扯多少人出来。
“好。”
他回了一个字，这个点阿威应该已经睡了，再往下滑，是黎瞬。
“认了。”
果然他没有看错人，黎瞬这几年办事是越来越快，也不需要他再多说。
再往下，是贺亦如：“安全到了。”
自从家里出了事，他和贺亦如之间的争吵都多了很多，即使是亲兄妹，到底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各自的立场，谁都没有错。
他锁住了屏幕，贺公馆楼下的院子里的路灯微弱的光，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半，家里的阿姨应该都睡了，他穿了一件T恤和家居裤下楼。
突然有些饿了。
正想着去厨房找点吃的，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冰箱里的食材一应俱全，应季的新鲜水果和海鲜，还有江晚爱吃的鱼肉，几乎每天都备着的。
他打开了厨房的燃气灶，熟练地煎起了一块三文鱼。
甚至他吹起了口哨，厨房里的香气渐渐弥漫，贺则也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看了一眼，居然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他的私人电话除了一些亲近的人，和公司的人，几乎很少有人知道。
他关掉了火，接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贺则也吗？”
“你是谁？”
“我是齐悦。”
“谁？”
“齐老是我爸爸。”
贺则也细细回忆起自己初次见到齐悦的场景，在海市的公安局，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贺则也一巴掌。
“什么事？”
“我知道很冒昧，我可以和你见面谈一谈吗？”
贺则也冷漠地回复她：“现在太晚，不方便。”
“我很急，能不能看在当初我爸爸帮过你的份上......”
贺则也心里很是厌恶，但是齐老曾经的面子也不得不给。
“这么晚了，不合适吧？”
“贺爷，我知道你本事很大，我现在爸爸没有了，以前爸爸的部下也很多退了，如果你能出手，我知道一定会没事的。”
“那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