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给我发过消息，打过电话，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挂断了。”
贺则也半信半疑继续问道：“什么时候？说了什么？”
“两三个月前，我刚听说他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要我救他，说他很难受，再然后就只有嘈杂的打斗声，像是他被人打了，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唐秋的声音带了一些哽咽，一想起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所有的情绪都变得极为复杂，有爱又有恨。
“那爸爸失踪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几天我感冒了，他现在抵抗力太弱，我怕传染给他就没有去，这些护工甚至阿威都能作证的，那几天我确实身体不太舒服。”
贺则也拨弄了一下盘里的食物看向阿威。
“唐姨，你知道的，我在江晚和爸爸的身上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即使我和江晚离婚了，却还是亲人，要是江晚的爸爸有什么事情，我谁都不会放过。”
贺则也向来不给人留退路，唐秋握住筷子的手抖了一下，脸色微变。
“小贺，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也希望能早点找到他，毕竟我们一起走过了大半辈子。”
贺则也呷了一口碗里的热豆浆，随口问了一句：“之前给你的顶层VIP的门禁卡呢？”
唐秋一不小心，筷子掉到了地上。
“老了，不中用了，”她说着，蹲下身去，捡起了筷子。
“在我行李箱里，你要的话，我一会回去拿给你。”
“那一会阿威跟着去去一趟，贺家医院的顶层VIP病房住着很多人，很多不能被外面知道的人，所以唐姨，现在这张卡，我们要收回去。”
“好的，好的，我......我明白。”
这一餐饭唐秋吃得心惊胆战，终于贺则也一个眼神，阿威上前。
“唐姨，我送您回去吧。”
唐秋如释重负，疾步跟在阿威的身后，上了车。
他脑子里快速想着刚才唐秋的每一句话，还有那些细微的小动作和微表情，她在说谎。
果然，阿威的话立刻印证了他的猜想。
“贺爷，唐姨说，卡不见了。”
贺则也似乎早已经猜到了，很平静地让阿威回来接他。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