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真实感。
“我那里有最顶级的医疗团队，而且春节之后我打算把晚晚送到瑞士去，坎德尔医疗的教授们肯定能治好她的眼睛。”
“你真的要送她去？她一个人去吗？”
“她和蕊儿，我会派人过去照顾她们母女的生活。”
原本还有些急躁的白景文，顿时放下了心，也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安安心心把眼睛治好。
“那......那可以请你帮我向她问个好吗？还有当年为了私心，隐瞒蕊儿存在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这是贺则也看白景文最顺眼的一次，以前看他总觉得横竖不得劲，终于两个人在这么多年因为江晚而起的纠葛下，算是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
“一定带到。”
贺则也没有多话，白景文整个人深呼吸了一口，看着贺则也开车离去的背影，突然一阵苦笑。
“贺则也，终究这么多年，赢的还是你。”
他的脑海里闪过和江晚那些年在蓉城的画面，很甜蜜，却已经有了一些的隔阂，江晚偶尔也会发呆，也会看着飞往海市的飞机出神。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则也其实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位置，只是她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隐藏。
世间无常，爱情里的对错从来都说不清楚。
贺则也回到家里的时候，江晚捧着一本书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悠扬的音乐声让她看上去如此的平静美好。
“我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一觉醒来你的人就不见了。”
“白景文约我出去。”
江晚有一瞬间愣住了，怎么他们两个还能约上？
“你俩......你俩没有打起来吧？”
贺则也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又不是小朋友了，怎么会打起来呢？”
“你们俩哪次见面没有打起来......”
贺则也脱下了大衣，他们已经回到了自己新家里，陈姨接过了衣服，他也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搂着江晚。
“看什么呢？”
“茨维塔耶娃的诗集，去了欧洲想去莫斯科看看。”
“好，等去瑞士安顿好了，有时间陪你一起去看看。”
说起这个，江晚有一瞬间的失神，离去瑞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心里其实很舍不得。
“春节怎么过？”
她岔开话题，微笑着捧着贺则也的脸捏来捏去，也只有她和蕊儿能在这一个大冰块的脸上捏来捏去。
“你想怎么过？”
“这一次去了瑞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之后见面的时间也会少了很多，今年就在家里过吧，贺公馆能不能搬回去？”
“暂时还不行，那边经常记者蹲守，我怕打扰你。”
“那在这边也可以，去买一些装饰品，我们一起装饰下屋子好不好？”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