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江城

    贺则也之前强行将江晚手机桌面上她和白景文的合照换了，江晚换回来过一次，贺则也就再也不过问。<\/p>江晚听完贺则也说的，看着手机陷入了沉默。<\/p>“结婚？”她想过，从大学到后来她为了逃开贺家，去了蓉城，白景文和她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即使他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p>“嗡......嗡......嗡......”<\/p>江晚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按掉了，以为是白景文，今天这么密集的信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聊。<\/p>还是再响，她按掉了，但是那通电话，持续不断地响起。<\/p>“你到底要干什么？”江晚没好气地朝着电话那头吼起来。<\/p>“妹妹，是我啊。”<\/p>江晚的脸色变了，听筒里那带着戏谑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p>“你想干什么？”<\/p>“我这不是打电话关心关心家人，顺便......听说你回贺家了，那我那妹夫是不是得表示表示？”<\/p>“滚！你给我滚！”<\/p>江晚失态了，她朝着电话那头大吼，江城，当年要不是他，或许江晚和贺则也永远不会有交集，就像两条平行线，冲出天际都不可能有交集。<\/p>江晚实在睡不着，迈着步子去到了三楼，爸爸依旧还没有醒过来，她想和爸爸说说话。她正准备推开房门，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到贺则也在给爸爸掖被角，也问起了护工，爸爸的情况。<\/p>“贺爷，老爷子目前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只能再等等，手术后各项体征恢复得不错。”<\/p>“辛苦你，段医生。”<\/p>“应该的。”<\/p>贺则也穿着深绿色的家居服，褪去了西装革履的他没有平时新闻里看上去那么严肃，更多了一份柔和，江晚看到他这些举动，不禁鼻头有些酸。<\/p>“太太？”<\/p>陈姨叫了一声，贺则也这才看见门口站着的江晚。<\/p>“怎么不进来？”<\/p>“我想来看看爸爸，和爸爸说说话。”<\/p>“段医生就在门外，有事叫他，”他说着带着其余人准备走了，只留下江晚一个人在病房里。<\/p>“嘀嗒......嘀嗒......”的声音，江晚眼眶红红的拿起毛巾给爸爸擦拭手臂和脸颊。<\/p>“爸爸，还记得小时候我发烧了，你彻夜守着我，那时候真好，你和妈妈都还在，”江晚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妈妈的病情到最后已经无力回天了，她眼睁睁看着妈妈在ICU里被摘了呼吸机，医生略带抱歉的脸。<\/p>这世上的亲人，就像天上的星星，总会在不经意间变得黯淡，远去无踪影。<\/p>“妈妈如果......妈妈如果还在，看到爸爸这样也会很难过吧，宁愿受罪的是她，”江晚没法再继续说下去，眼泪已经泛滥起来，她只好吸了吸鼻头，继续为爸爸擦着脸和手臂。<\/p>“爸爸，希望你能快点醒来，告诉我那天到底是不是......是不是贺则也把你推下楼的？如果真的是他，我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不是，请你醒了告诉我是谁。”<\/p>江晚留在贺家一个原因是蕊儿，还有一个便是爸爸，整整四年，她以为自己早就没有至亲在世，还有她婚礼的那天，满手沾血的贺则也，无故失踪的监控，她没办法去相信。<\/p>“贺爷，江城找到了。”<\/p>“在哪？”<\/p>“大公子家。”<\/p>贺则也微微迟疑了一下，问道：“还活着？”<\/p>“是，大公子好吃好喝供着他，看来他是准备站到大公子那一边了，就是不知道那些赌债......”<\/p>贺则也想起江城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那种寄生虫，非得靠着别人才能活下去，不过他到底是跟贺则路谈了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贺则路把他当成座上宾？<\/p>“你找人去一趟泰国，江城之前在曼谷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查查，怎么回事，还有那几个地下钱庄的人，去打点一下。”<\/p>贺则也边说着，边起身点燃了三炷香，举过头顶，虔诚祭神。<\/p>阿威知道轻重，消失在贺家的夜色里，贺则也倒了一杯酒让自己清醒，继续看着婚礼那天的监控回放，看了四年了，贺家的安全系统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他却不知道这一段缺失的监控是怎么丢失的，到底去了哪里。<\/p>贺则也仰躺在椅子上，四年了，还是毫无头绪，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便只有江晚回来了。<\/p>“给，热牛奶。”<\/p>他倒了一杯热牛奶，塞给了在三楼露台发呆的江晚，尽管他们之间更多是相敬如宾，贺则也也尽可能照顾江晚。<\/p>“设计大赛怎么样了？”<\/p>“初审过了，等法国那边评委会的消息，还得一段时间呢。”<\/p>贺则也看着深秋的晚风吹起江晚的头发，她低头淬了一口热牛奶，奶渍停留在她的嘴边，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欲。<\/p>他的酒精还未来得及上头，江晚却已经让他无法自拔。<\/p>“晚晚，”他轻声说着。<\/p>江晚回头，他措不及防地低头舔舐掉了江晚唇边还未干的奶渍，江晚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反应，贺则也舌尖的触感便转瞬即逝。<\/p>“别浪费，”他轻笑着打趣江晚，江晚有些脸红，反应过来之后，带着一点怒意，恶狠狠回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