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愣神地看她,“没想过带,还是不想带?”
这问题让陆诗邈难以回答,“我以为我带了。”
薛桐盯着她的表情,不会撒谎的人表情很好破译。她慌张地从人身上离开,坐起来扎好头发,两人拉开一段距离。
“你这两个月都很奇怪,你….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没什么感觉了?”
“有!”
陆诗邈着急,从床上跳起来,举起对天发誓的手,“怎么可能没有。”
薛桐摸着后脑勺,看急的跳脚人脸色更僵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该做出什么判断。陆诗邈不对劲,她自己也不对劲。
“你反应这么大?”
“你污蔑我,我反应大不是很正常吗?”陆诗邈着急地跪回床上。
薛桐和她对视,冷冷地说:“我亲你没反应,摸我你也没反应,这叫污蔑你吗?”
“我有反应啊,我很热,热的都出汗了。”陆诗邈把手放进背上抹了把汗,贴在薛桐眼前给她看,“不信你看。”
薛桐没看她手,只是平静的说:
“你最近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晚上搞完案子就睡楼下了,连接吻都很敷衍….这些我能感觉的出来,你这七天定的房间都是双床房….没关系陆诗邈,你要是碰到比我更——”
陆诗邈立马抱住她,“更什么?”
薛桐推搡着挣脱,“碰到比我更好的,你就跟我说,我给你自由好吧。”
“你信托都帮我办了,给我自由你岂不是人财两空?”
陆诗邈难得看薛桐生气,不是怒气,也不是恼火,就是委屈到姐姐,嘴巴着急地生闷气,连推搡扭腰的动作都格外可爱。
是特别可爱。
薛桐伸手格挡开拥抱,“你松开我。”
“池野跟我说你有障碍,太兴奋对情绪也不好,不能让你波动。”陆诗邈见人真的要恼了,还是说出了口。
薛桐怔住,推在肩膀上的手卸了力度,“什么时候的事?”
“过生日碰到我妈,第二天我就去找池野了。”陆诗邈松了点力,脸越靠越近,嘴贴着薛桐的鼻尖,闻着她味道。
外面冷的要命,零下四十度,倒杯水立刻成冰,但房间床上暖和,两个人贴着,鼻息靠的近,很容易就会烧起来。
陆诗邈在人耳边悄声说:
“我不是靠这个活着,我是靠氧气,对你不好的事情我不想做,今年可以不做,明年可以不做,以后不做都行。因为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一日三餐,运动社交,养花养鱼,聊天天我都喜欢。但我带了指,套,但就带了一个。你用也行,我用也行,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在哪都行,床上行,窗边行。你知道的,我很爱你。”
薛桐摸人耳朵,“不应该那样揣测你的,我只是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夜海磅礴,窗外大雪慢慢盖住窗沿,小镇霓虹在凌晨一点半消失,1987年的大火淹没了漠河,消失过的城镇如今又生机勃勃,黑龙江冰面上还有人在钓鱼,来年春天贫瘠的山峰仍会是一片绿色。慢悠悠的火车把游客带进大兴安岭,又把人带回大城市,不知道是要去往上海还是香港,在他们醒来之前,黑夜只会给他们提供一个巨大的梦。
薛桐没说话,只是亲吻陆诗邈。
她们热烈地接吻。
甜软、湿滑、脑袋在吻里轻飘飘,身边充满气泡。她们吻到窗外的大雪融化,吻到发抖、发麻,耳朵鸣响。现在薛桐心事不用说,她都知道,
她知道吃饭时薛桐用勺子就是觉得好吃,用筷子就是不喜欢吃,知道做时她喜欢侧位,知道碰哪里她会颤抖,亲哪里她会止不住喘,揪耳朵就是有点深,摸她脸是要慢一点,捂着嘴就是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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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知道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她陪着她老去。
薛桐望着远山说:
“雪在飞。”
爱是人往自身植入了一个绝对他者。他者闯入会带来陌生、磨合、失落、和幸福,她们组成的共同体,让一个人看雪变成两个人看雪。
她们站在窗口,不知道谁推开了窗户,大雪顺势钻进房间,落在她们肩膀上。
“雪很好看。”
薛桐把手伸出窗外,手被风吹的有些发麻。
“你手都冻红了。”陆诗邈把薛桐的手拽回来,关好窗户,暖意围拢而来。她把她的手捧起来,热乎地搓着。
窗户外半山浮现林海,酒店堆满雪的窗沿,飞着泡沫、浮动乱吹,没人会在几十米公分的大雪里踩踏出脚印,雪道压盖住街道。
不知道哪突然窜起一个小烟花。
比不上尖沙咀的烟花秀,比不过外滩的灯光秀,却让静默边陲小镇格外生动,它把热闹和寂寥分野,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