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分的自信荡然无存。
面对疯老人的手势，她根本不敢动弹。
精美脸颊上牵强地露出一抹笑容，恭敬弯腰行礼，很轻地说道：“前辈，晚辈便不落座了。”
这一刻的白焰姬，乖巧得就像一个小孩，往日的妩媚与豪放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敬畏与顺从。 幽梦璃更是全程低头，连看疯老人的勇气都没有。
见白焰姬行礼，她才微微反应过来行礼，一动不敢动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神情中流露出的惊恐，比之白焰姬还要夸张。
余光扫过林川，更为怪异。
她想不明白，林川怎会与此人有关联？
“那便站着吧。”
疯老人面对两人的反应轻轻摆手，毫不在意，声音平淡而沉稳。
看着坐在洛安澜身旁，距离林川有点较远的洛倾婷，招了招手：“倾婷，坐进一些来。”
洛倾婷看向疯老人满眼敬畏之色，但还是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母亲洛安澜。
见洛安澜点头后，她才移动身子，坐到林川身旁。
动作略显拘
谨，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林川仅是紧张地注视着，一言不发。
疯老人见状，微微一笑，同时伸手拉起林川与洛倾婷的手掌，将两只手放到一块。
洛倾婷脸颊顿时更为羞红，微微垂下脑袋。
林川内心虽有抗拒，却也不敢拒绝。
只能轻轻握着洛倾婷的手掌，不解对疯老人问道：“前辈，你这是何意？”
疯老人收回手，搭在双腿上，苍老脸颊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慈善。
看向林川的眼神，多了几分慈爱、几分宠溺、以及几分期待。
“若是追溯历史，老夫算是你的先祖。”
“只是数万年之后，竟又有人走出蓝星，比老夫预想的早了许多。”
疯老人柔声说道，声音略有几分沙哑、生涩，有一种漫长岁月不曾开口说话的感觉。
再次打量了林川一眼，满意地点头：“你既能走出蓝星，就应该知道，蓝星的封印不久之后将会消散。”
“你……做好守护蓝星的准备了吗？”
林川轻轻锁眉，恭敬附和：“前辈即是从蓝星走出，前辈健在，蓝星定是无恙。”
他入侵玄武大陆，虽是有着自己的野心，为了进化到生命层次完美后更进一步，也为了巩固自身统治，子民不被屠杀。
间接而言，也算在守护蓝星。
但面对疯老人的突然委托，林川不敢轻易接下。
根据洛安澜、白焰姬以及幽梦璃对疯老人的恭敬和畏惧，有他的存在，何人还敢对蓝星放肆？
他想知道，疯老人此举，究竟何意。
“盯着老夫的眼睛太多了，老夫若是插手，蓝星必然就此消亡。”
“老夫所能做的，便是尽力给你铺路。”
“在仙缘未显，浩劫未至前，老夫不会直接出手，更不会干预太多。”
疯老人淡淡开口。
但却是一言出激起千层浪。
疯老人的恐怖，已然不可衡量。
却还有令他忌惮的生灵，且不
止一人。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等惊天秘密？
所谓仙缘、浩劫，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语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众人内心的轩然大波。
不等林川想明白，疯老人已再次开口：“罗半雪能陪你走一段路程，但她陪不了你一生。”
“她终究只是一道道身，回归本体是必然，你阻止不了。”
“你与倾婷成婚，从此以后，日落圣地将是你的后盾，而根据老夫推衍，倾婷未来必然会踏出那一步，他能帮你很多。”
“作为回报，你仅需不感染日落圣地而已。”
“前辈，我若是不愿娶她，想要争一争呢？”
林川在疯老人的语气中，并没有感受到半分威胁的意思，而是像在安排后事，一种协商，一种帮助。
也有一种交易的感觉。
疯老人似能看到日落圣地的未来，似能看到林川未来的高度，欲以自身之力，让两者融合到一块。
在疯老人的言语中，林川也能听出他已然洞悉一切。
既没有责备，这样也让林川有了大胆一问的勇气。
疯老人闻言，淡淡一笑，没有任何的意外。
语气柔和道：“日落圣地乃是蓝星血脉，并非敌人，敌人只有黑暗。”
“同根同源，你们当携手共进。”
“而你若想争，便争吧，有一些事，也并非老夫能算尽的。”
此话一出，又是一个惊天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