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傻姑留了下来，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小月一眼，淡淡地说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公子，我没有紧张。”小月否认地说道。
李七夜似笑非笑，看着小月，悠然地说道：“如果你没有这么紧张，会遣散所有人吗？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留？若是你作主，说不定你能举手之间，灭了这个御兽界。”
“仙人灭一世，的确是可能。”李七夜这样的话，也让小月坦然承认，不由轻轻地叹息地说道。
小月说这话，也的确是十分坦然，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事实上，对于一个仙人而言，的确也是如此，一个仙人，若是为了埋葬一个秘密，那么，这样的一个仙人，他不介意灭掉一个世界。
灭一个小世界而埋葬一个秘密，对于任何仙人而言，都算不了什么事情。
“这人世间，不该有仙，哪怕是伪仙。”李七夜笑着轻轻摇头。
“所以，也是天境有仙啊。”小月不由说道。
“天境，这的确是好地方，离苍天最近之地呀。”李七夜笑了一下，说道：“但，有仙，也不是什么好事。”
“公子，也是仙人呀。”小月不由对李七夜说道：“而且，公子才是真正的仙人，我等，只不过是伪仙罢了。”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悠然地说道：“我未曾想过在这天境永存，你呢？”
李七夜的话，让小月不由为之怔了一下，张口欲言，最后不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而已，没有再说而是看着桌上的三件神器，睚眦刀、赑屃斧、囚牛鼎，在御兽界，称之为三件神器，事实上，它乃是以一代神兽庆忌的骨骸所铸。
“你这是有什么秘密，还怕人知道呢？”李七夜看着眼前这三件神器，悠然地对小月说道。
“这，这没有什么秘密。”小月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是吗？”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悠然地说道：“如果在这御兽界，有人知道这么的一件事情，你介意灭了这御兽界吗？”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小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只是一些不堪的传闻，所以，我才让人退下，他们更不应该知道。公子，就算我不出手，不灭人世间，若是不堪传闻，真的让人世间所知，只怕，也会有其他人出手而灭之。”
“所以，这就是让人讨厌的地方，一个个仙人，自己造了一些狗屁之事，然后要灭了芸芸众生。”李七夜不由笑着说道。
“芸芸众生，自身也是如此。”小月一针见血地说道。
“的确是如此。”李七夜轻轻地点头，说道：“这人世间呀，总让人觉得，人间不值得。”
“公子却又为人世间。”小月说道。
李七夜看了小月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是我，我所为，即是我愿所为，我想所为，人世间值与不值，又与我何关。”
“公子所说也是，只是我与人世间无任何羁绊。”小月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当然没有李七夜这些想法了。
李七夜慢悠悠地说道：“这也的确，你们这些先天而生的生命，就是太脱离于红尘，要灭一个世界，要吞噬一个天地，那是毫不犹豫，没有任何羁绊而言。这也是为何当年贼老天要先闸了太初仙的原因。”
“但，人世间，已有不少太初仙也。”小月说道。
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小月一眼，笑了起来，不由说道：“怎么，现在认为，你们这些太初仙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不敢，太初仙，也不是最高。”小月说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是时间久远罢了，今日太初仙也好，那些要上岸的仙也罢，对于这事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或许，也都不以为然吧。”
“只不过，在岁月之中，太高看了自己一眼。”李七夜看了小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