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殷宁主动微笑着打了招呼：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是睡不着吗？”
“那你呢？”
少年这温润的嗓音穿透了稀薄的空气，绵绵地递来。
殷宁大脑高速运转了起来，半秒后弱弱地编出了一个借口：
“我有点失眠，因为明晚的宴会……”
对殷宁的这番说辞，司衍只是淡淡一笑，湛蓝的瞳眸蜿蜒流淌过一缕幽澜。
他接着熄灭了平板屏幕，温声问道：
“对于明晚的宴会，你很苦恼吗？”
“嗯，虽然说得好听，为了加强四大家族的联系，可实际上不过是一场相亲罢了。”
殷宁点了点头，接着感叹了起来。
“阎家虽然势头正盛，如日中天，可是阎太子的性格阴晴不定，身边围绕了数不清的女人……”
少年依旧噙着清浅的笑，静静地听着殷宁的叙述，莹蓝的瞳眸像是充斥着一泓清泉，温透澄明。
“至于凌少爷，我还没见过，外界关于他的传闻也不是很多。”
话落，殷宁朝着轮椅上一瘫，整个人融于黑暗之中，疲惫地阖上了眼眸。
“如果换一个人面临我这种处境，会怎么选呢，阎太子还是凌少爷？”
闻言，司衍缓缓垂下了细长的眼睫，他那修长的手指摩挲了几下黑金龙纹的拐手杖。
几秒后，薄唇微启：
“你……”
“不考虑一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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