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了。
但人们的成长,往往都是在跌倒后爬起来才学会了趋避。
从另一方面来讲,沈舟然自己在外奔波的那段时间一定不算美好。
他没有主动放弃,所以沈骆洲也不会说“你其实不用这样”。
“你不用成长,我会帮你清理所有障碍。”
这是一种溺爱,但也是种枷锁。
沈骆洲期待他依赖自己,但有时又不期待。
他既希望沈舟然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又欣喜于他身上的蜕变。
在沈舟然那次打电话跟他说自己被欺负很伤心时,沈骆洲是想让他回来的,也说出了那句“小乖回家,我帮你解决”。
可沈舟然只是笑了下,说:“但我想变成跟你一样强大的人,也可以帮你分担些什么。不想一直躲在你的身后了。”
所以那次,沈骆洲只是去医院陪了他两天。
两天后,两人各回各位,继续为了目标努力工作。
沈舟然是风筝,而沈骆洲是牵风筝的人。
他可以决定向左还是向右,但风筝是要飞在空中的。
风也是自由的,它一吹,航向就变了。
“哥?”沈舟然回头,看到他惊讶,“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啊,吓死我了。”
“看你在忙,”沈骆洲说,“处理好了?”
“好了。”
沈舟然推开门,感受着阳光晒在身上的暖意。偶尔有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今天中午的温度还算高,是个适合晒太阳的好日子。
他指着院子里不剩几片叶子的树,问沈骆洲:“之前就想问了,这个大树有些年头了吧,是什么树?”
“梨树。”
沈骆洲说,眼神悠远了些,想到了上次来时看到的景色,“应该春天来,梨花是很漂亮的。”
可以想象,这么大的枝丫,风一吹如雪簌簌落下,冷香浸满了院子。
“松影一庭惟见鹤,梨花满地不闻莺。”
沈舟然念了句红楼里面的词,难得起了点兴趣,拉着沈骆洲出去,“走,看看院子里还有什么,我在后面还看到了一大块地和棚子,不知道种了些什么。”
“即便真种了,这么久没人打理又是冬季,估计也不剩什么。”话是这样说的,沈骆洲还是跟着他走到院子里。
“有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发现了什么。”
沈舟然对即将的探险行程非常期待。
风吹来,梨树上为数不多的几片叶子发出簌簌响声,像是在应和。
天那么蓝,那么高,云那么白。
天地都广阔起来,一切都很明朗。
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
过了春节,春天的脚步就要来了,万物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