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越地!一方初来乍到,一方乃旧民,两方水火不容。正如文渊君所说,此乃强龙与地头蛇,且有一番争斗。”
“只怕项燕无补给,难维持。”
“文渊君货卖两家,使得都可以活下去。再不济,自越楚边境,从楚国割下两个小城为据点,未为不可。那姓巴不得如此,只要项燕所求不多,便不会真抵抗。因而,项燕必能在此地站住脚。”
但这是消耗战!非十年、二十年不可。
嬴政点头:“因此,才说文渊君高明呢?”
王翦马上道:“若是如此,楚国便可分而灭之。”
分化姓?
“是!”
两人议事到极晚,要散了,王翦笑道:“大王,您需得给臣以财货田地,臣年岁渐长之后,得回乡呐。”
嬴政也笑:“有如此大功,少不了赏赐!”
王翦应着,转身走了。
蒙毅看着王翦离开,心中便有疑惑。自从出兵,这已经是王翦将军第次跟大王要赏赐了。
他不敢问,只是写信时难免说于蒙恬听。
蒙恬自来跟桐桐无甚尊卑,家信也不避讳。
“您说王翦将军如何想的,怎会主动讨要?”
桐桐叹了一声,此乃王翦聪明之处。此次,怕是要分兵合围,王翦带兵极多。他讨要赏赐是假,安君王之心是真。
要么,王翦能得善终呢?功高自退,此乃明智之举。
她坐镇咸阳,有监国之权。但她甚少干涉国事,吕不韦与李斯可调停。她真就是个看摊子的。
而此时,楚国的负刍来了。
嬴政不在咸阳,他跑到咸阳干什么来了?
来了就得见!
桐桐见到了有些怯懦与瑟缩的公子负刍。
负刍辩白,绝无与秦为敌之心。他说,桐桐就认真听着。
“我王不在咸阳,贵使之意,我已尽知。”桐桐就起身,“莫若公子先回楚,请楚王等我王国书,如何?”
“自然!自然!”负刍跟着起身:“只是……来秦一趟,不见夫人,心有不安。我们兄妹数年未见,可否容外臣探亲?”
见芈徽?
桐桐笑了笑:“可!”说着便喊人:“去问问夫人,楚国负刍公子求见,问她可有空闲。”
蜀生应诺,殿下之意:夫人最好能拒绝。
按礼,殿下无法拒之。那便请夫人拒绝,此最好不过。
芈徽一听却急忙问:“你说何人?”
“负刍公子?”
芈徽急忙起身:“兄长来了?兄长亲临?”
“正是。”
芈徽忙道:“快请!快请。”
蜀生犹豫了一瞬:“您……要见负刍公子?”
芈徽打量蜀生:“长公主不欲本夫人见娘家人?”
“未曾!”蜀生浅笑:“奴婢是问,您要内宫见负刍公子,怕是不合利益。”
嬴姜点头:“正是!有客馆,请夫人移步。”
芈徽:“……”在他人之地见人,岂非说话不方便。
但无法呐,秦宫规矩极严,违抗不得。
自内宫出,移至客舍。
她这才问:“可否请芈峦前来作陪。”
嬴姜之道:“臣遣人去问问。”
芈峦一听,心里便一紧。她急忙道:“奴婢身子不方便,小腹隐隐作痛,怕是不能作陪。”
将人打发了之后,她求见长公主:“奴婢胆怯,求长公主安顿。”
桐桐扶她起来,“你去甘露宫,陪太王太后吧!太王太后与刘夫人尽皆生过子嗣之人,他们通晓妇人事,定能照料好你。”
芈峦鼻子一酸:“奴婢谢长公主大恩。”
将人送走,嬴姜才告知芈徽:“宫人身子不适,于甘露宫休养,不能作陪。”
芈徽:“…………”她攥紧了帕子:“那倒罢了。”
等见到负刍,两人相互见礼。未等负刍说话,芈徽先道:“兄长此来,只能客舍相见,勿怪!勿怪。”
负刍:“……”他笑道:“为你带一些楚地特产,尽皆你爱用之物,请夫人笑纳。”
在监视之下,两人只说了一盏茶时间便分开了。
楚国赠给芈徽之礼,秦人怎么能擅自看?
芈徽指挥着宫人,将其尽数搬回寝宫。
而后,在蜜果中找出小小竹筒,竹筒里掏出指甲盖大小锦帛,锦帛上只一个字:死!
谁死?要谁死?
芈徽将其烧了,手抖的厉害。
能叫谁死呢?除了秦王不做他想。
要杀秦王吗?怎么杀?秦宫之严苛,非入宫者不可得知。她整日于宫廷中,如鸟在笼中,丝毫不得自由。
再去翻看其他礼物,她的视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