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澄死后,蓝曦臣犹如当年金光瑶死后一般闭关不出,蓝家的事物就只能由蓝启仁和蓝忘机来打理。
“兄长。”蓝忘机昨日便得只蓝曦臣今日出关,于是早早的在寒室门口等着。“忘机。今日,我出关之事,莫要告诉叔父。我去莲花坞看看他,便要回来继续闭关了。”蓝曦臣此次出关,乃是要去江澄坟上上柱香。
“嗯,忘机明白。”蓝忘机点了点头,“兄长,叔父近几日正忙着为你张罗婚事,仙门百家都已知晓……”
“忘机,我自有分寸。”蓝曦臣明白蓝启仁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为了姑苏蓝氏好,尽管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去蓝启仁的心了。
那么,就不回来了……
蓝曦臣来到彩衣镇,这里自己曾和他一起除水祟,蓝曦臣不知为何嘴角会多了一丝笑意。
“晚吟,晚吟……”蓝曦臣的口中一直叨念着他的名字。
“公子,你要买莲蓬吗?”一名矮小清瘦的小姑娘捧着莲蓬站在蓝曦臣的面前。
“买一点,多少钱?”看着这一捧莲蓬,蓝曦臣想他以前就是吃这个长大的吧!
“这里一共十钱。”小姑娘微笑着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将一锭银子给了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像以往一样地温和,轻声道;“这些莲蓬我都要了,这钱就不用找了。”蓝曦臣将这些莲蓬收入纳物袋中,便离开了。
“公子……”
蓝曦臣走出彩衣镇,便乘着朔月朝莲花坞的方向飞去。
江澄早已下葬,莲花坞虽然还像往常那般热闹,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蓝曦臣在一处码头上停了下来,朔月归回剑鞘之中。这会儿已是傍晚,周围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灯也渐渐亮了起来。
蓝曦臣刚想走进莲花坞,就被江主事江漓拦下了,“敢问蓝宗主,这么晚了,造访莲花坞有何贵干?”
“江主事,曦臣自知夜间造访莲花坞确实不合礼节,但也请主事告诉曦臣,晚吟葬在何处?”蓝曦臣也意识到天色已晚了。
“蓝宗主,我们宗主下葬之处在哪里,好像跟蓝宗主您没有任何关系吧?听闻蓝宗主您的叔父蓝启仁正在为您张罗婚事,您是来看我家宗主的笑话的吗?”江漓跟了江澄多年,性子简直跟江澄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分毫不差。
“江主事,曦臣不是那个意思。曦臣明白云梦江氏对姑苏蓝氏有敌意,晚吟之死都是我的责任,跟姑苏蓝氏没有任何关系。”蓝曦臣有些手足无措了,“还劳烦江主事告知曦臣,在何处?”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有何以让我信服?再者说,这还要请示小宗主,没有小宗主的指令,我也没办法带你去。”小宗主就是金凌,江漓也是知道这位的厉害。
“江漓叔叔,是谁在外面?”金凌身穿江家校服,从莲花坞里出来,“这不是蓝宗主吗?来莲花坞有何贵干啊?”
“金宗主,曦臣此次前来,是来祭拜晚吟的,还望金宗主成全。”蓝曦臣自知是自己有愧于江家,上门造访确实是没有什么资格去谈条件。
“蓝宗主或者是泽芜君,我舅舅好像和你并不熟吧?哦,对了。泽芜君您是来送喜帖的吧?敢问泽芜君,是哪家姑娘?我金如兰这此恭喜泽芜君,也祝泽芜君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此时的金凌不同往日,他的脾性在江澄故去后改变了很多。
“金宗主,我不是那个意思……”蓝曦臣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难道要说:哪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我叔父的意思?我喜欢的人是你舅舅江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不是那个意思,还能是哪个意思?”金凌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蓝曦臣。
“阿凌……”蓝思追有些错愕地看着金凌和蓝曦臣,“泽芜君,您怎么来了?”
“我是来祭拜江宗主的。”蓝曦臣一直看着身穿江家校服的蓝思追,“思追,你怎么穿着江家校服?”
“泽芜君,近几日云梦降雨频繁,直到今日晨起才有了太阳,我从蓝家带来的衣物尽数都洗去了,我这才穿了阿凌在云梦的校服。”蓝思追将其中的缘由一一道来。
“嗯,我知道了。”蓝曦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