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一个问题。
“就是统治的理由。”
等待片刻，欧道成举手回答，似乎在这方面有过十分认真的学习，解释道：“封建社会，皇帝宣称自己是上天之子，代天牧民。”
“也有传出玉帝、人皇、阎罗天子三皇说的，皇帝无论是在天上，在世，还是死后都是至高无上的，天生就应该统治，小民要顺服。”
“这不是单纯的封建迷信，很多没有接受过教育的百姓，甚至社会中的大量中高层都相信这个说法，从而有效地降低了统治成本。”
“对。”
“欧同学说得不错，天命和法统，就是统治的理由，作用巨大。”
欧阳慧夸赞道。
“即使在九大仙宗，崇尚强者至高无上，可以随意剥夺修为低下者的生命，但也有一个宗门大义，仙道自由自在，祖师传承的天命和法统，降低外界抵抗，团结凝聚内部。”
“可见，天命和法统，并不虚无缥缈，而是有切实力量的东西。”
“那么，仙门内部自是不必说。”
“我们统治小界的天命和法统是什么呢？”
欧阳慧问道。
“我们极少接纳土著成为仙门公民，从小界中获取大量的灵药、灵矿、灵兽等来培养仙门公民，天然就站在许多人的对立面。”
“我们是邪恶的吗？”
“这样做的法统和天命在哪里？”
她接连问出许多问题。
众人陷入思索中，久久都没有人回答。
“也许没有什么法统？”
“无非是弱肉强食而已。”
欧道成道：“这是自然法则，仙门在承受，他们也只能如此。”
“不，仙门有。”
“仙门无可争议地站在正义和天命之中。”
欧阳慧摇了摇头。
“那……”
众人犯了难，知道老师不是无端吹捧的人，必然有的放矢。
最后，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一位青衣少年，拿到几乎思想品德满分的人。
“凡人。”
江定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