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说完愣住了。
算账算得好好的，他们怎么聊到这个话题上了？
“开个玩笑。”秦策揭过这个话题，他确实有点想马上就造几个孩子出来。
但他们现在，似乎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更希望这种事是建立在感情之上，而不是欲望之上。
人最怕的就是，把新鲜感的激情当做感情，而在一段关系的最初，无法去判断这种感觉。
唯有等时间长了，新鲜感消退之后，当最开始的激情转变成平淡的白开水，才是真正校验感情的时机。
真正的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只会刻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变成生活的一部分。
就像乔星昨晚说的，他也怕自己现在没搞清楚对她是什么情感，他勇于挑战任何事，但从不敢去挑战人性这个东西，包括对自己。
既然是他坚持不离婚，那他就不想成为乔星口中那样的人，他需要对这段婚姻负责，对她负责。
乔星听到这话也怔了一会儿，旋即又释然了。
他大概也是看到了她的不安，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乘人之危。
秦策到底是不一样的。
“那你今晚睡哪里？”乔星问道。
“睡沙发。”他说着，又补充了句，“当然，如果你邀请我，我也不介意到床上睡。”
乔星扯了扯嘴角，这话她能听明白，他是把主动权交给她了。
她的邀请意味着什么，乔星心里也很清楚。
但是……
“爷爷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要睡那个沙发？”
秦策简洁明了地回了她三个字，“我喜欢。”
乔星嘴角一抽，她站起身道：“我去洗澡了。”
她刚站起来没走两步，余光看到秦策掏出了他的烟，乔星又倒了回去，坐在了他对面，直勾勾盯着他。
秦策微微一愣，看了看手里的烟，又看了眼乔星。
沉默了会儿，他把烟丢桌上，“不抽了。”
乔星犹豫了几秒，她想到了杨涵的话，还是鼓起勇气说：“以后也可以不抽吗？”
秦策表情有几分古怪。
这相当于是让他戒烟了，冷不丁这么一句话砸下来，他确实有些一头雾水，并且很难以接受。
抽烟的人都知道。
乔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过了会儿，她才下定决心般说：“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抽烟，晚上不喝冰箱里的水，我…我就不跟你提离……”
最后一个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策便抓起桌上那包烟，连带着打火机，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秦总为人，最讲究的就是个效率。
“好，我答应你。”
乔星：“……”
乔星相信他能做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相处这么久下来给她的感觉。
只要他答应了，他就会做到。
乔星懒得再和他说，起身去了卧室，拿衣服洗澡。
秦策嘴上说着要进去睡沙发，但实际上晚上都没进来过，乔星半夜起床上洗手间，发现他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揉了揉眼睛，往墙上的钟看了眼，发现都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还在加班吗……
乔星想过去看看，但又忍住了。
第二天早上，乔星照常起来做早餐，秦策掐着点回来。
好像和之前一样，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他们之间，隐约多了一层朦胧的窗户纸。
吃完饭，秦策就送她去上班，虽然今天没有阳光，但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乔星照常把她送到公司对面，还不等下车，一辆宝马停在了两人的身边。
林双车上下来，笑着和乔星打招呼，“哇，现在换秦策送你来上班了啊？”
乔星笑了笑，“是啊。”
林双挽起她胳膊，笑眯眯地说：“我就说，怎么最近一到下班你就没影了。”
她又回头对张哲道：“我就在这里下车好了，跟乔星一块过去，你赶紧和秦策去公司上班吧。”
张哲看了眼秦策，颇有几分心虚，他讪讪地点头，“行，你们进去吧。”
林双回头朝两人挥手，也不知道是在和张哲说再见，还是在和秦策说再见。
张哲尴尬的坐在车里，又看了眼秦策的电动车，突然感觉自己在这辆宝马里坐立难安。
从来没感觉自己斥巨资买的宝马坐着会这么难受。
想来想去，张哲还是下了车，讪讪地来到秦策面前，“老板，我送你去公司吧，电动车放在我车后面。”
秦策瞥了眼他的宝马后备箱，“放得下？”
“放得下放得下！”
张哲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直接上去把秦策的电动车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