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内心不情不愿,程愿仍旧是一副好脸色,大大方方地跟着助理走。
总算送走这尊大佛,程野翘起二郎腿,双手大张,仰头靠在沙发上:“瑾深,我妹这朵桃花,你到底是摘不摘?我夹在中间很为难啊。”
“不摘。”迟瑾深只心心念念南悦一人,绝无二心,“既然你这么空闲,这些就交给你处理。”
说着,他随手拿过半叠文件,往程野眼前的桌上甩去。
程野认命地翻看着,嘴上唠唠叨叨:“迟总,我是律师,你这样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身为公司的创建人之一,你理应如此。”
这句话堵的他没话说,当初他与迟瑾深共同创办迟氏,只想捡个副总当当,没想过发扬光大。谁知道迟瑾深的能力惊为天人,短短几年就带着迟氏成为了商界人人谈虎色变的存在。
他想浑水摸鱼来着,但知晓迟瑾深一人扛着公司所有很是辛苦,他扪心自问,于心何忍?
所以他现在选择能分担多少算多少。
自以为对迟瑾深的兄弟情感动天感动地,程野一度陷入无法自拔的感慨当中。
“瑾深,你莫不是娶了个如狼似虎的蛮妻?”
半天过去,程野猛然瞧见迟瑾深颈上清晰可见的鲜红印记,不经朝他挑眉戏谑道。
迟瑾深并不遮掩,反问道:“你懂什么?”
这是他如愿以偿的勋章,他的来之不易,他的心中所想。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两副面孔。”程野正经起来,“对我妹,你是冷若冰霜,爱搭不理。没关系,我就当是你的本性。可换成南大小姐,或是谈及她,你怎么就变得温柔似水,事无巨细,事必躬亲?你怕不是中了邪?”
他不是中邪,是喜南悦为疾,药石无医,心尖上只容得下南悦一人。
“算了算了,我懂。不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我反正就劝你一句,千万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别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再追悔莫及。你记得往后看,小愿她始终等你。”
“程野,我非她不可。”他乱七八糟的话,迟瑾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程愿很好,可她等不到我的。”
“既然这样,我会努力说服小愿放下你的。但在这之前,你做的别太过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嗯。”
程野松了口气,真想去会会被他偏爱无度的南悦。
顺便问问,她从小给迟瑾深灌迷魂汤灌到大,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