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在泥泞中活下来了,活的还不错,活的有模有样的。
我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是这阵子没睡好还是旧伤复发了。
一头疼以前的事情就会破闸而出全部涌出来涌进我的脑子里。
曾元的梦在以前的事情里无拘无束肆意的畅游。
曾元的出现,就会牵扯另一个人的出现。曾元是我的梦魇,许泠琛就是我这辈子后悔两个字的代词人。
我因后悔,我都不敢回想起我的至亲,在我身后追着我喂饭的那个可怜女人。
坐在空无一人的车站,空虚和无力感压在我的肩上,和我脑袋里的梦魇和后悔里应外合,企图压垮我。
我向后一仰“哐”的一下撞上了身后的墙壁,梦魇和后悔被疼痛席卷走了,我出了一身冷汗。
“你没事吧?”安检亭里探出个脑袋,保安大爷左右张望了一眼冲我喊:“打瞌睡别睡地上去咯!”。
我对着他招招手示意我听到了,他才磨蹭的把头伸了回去。
火车上可以休息我只能盼着火车早点来。
凌晨三点我到了连江,火车站挨近江边,晚风一吹能让人缩脖子,我穿两件还有点遭不住。
火车站外面出租车不少,师傅都是敬业的暗夜斗士,我随便爬上了一辆报了地址也不问要多少钱车费,一副好宰的模样。
宰吧,我有陆蜢报销我还真不怕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