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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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近曾元频繁的进入我的梦里,她不说话也不做什么,也不构造恐怖在梦里吓唬我。
只是睁着大眼睛和我对视,或者是靠在我身边嘀嘀咕咕的念叨。我深知这一切都是假象。她的大眼睛是我的畏惧的梦魇,她的嘀嘀咕咕是对我的梵音诅咒。
曾元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自认为我现在过得很好,求她放过我。
我背负上了不属于我的骂名,被迫过上了荒唐的生活。甚至因为我自己而间接害死了,我的至亲。
毕业典礼即将而至,没有落实的工作也不停困扰着我;我半个月内瘦下了五六斤,憔悴又苍白。等到了毕业典礼我就走了个过场之后立马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同宿的几个哥们除了陈勤以外其余两个我都没有多深的交集,但是男生之间的友情莫名其妙,他们对我挺关心。
他们一商量打算去外面的小摊上摆上一顿庆祝毕业宴互相道贺一句万里程鹏,顺便带我正式认识认识他们的女朋友。
让我这个单身汉好好吃顿狗粮羡慕,再刺激我去找个女朋友。他们的算盘打的响,我心里心知肚明对他们的关心抱以感谢,但我实在是兴致缺缺,原因太多没三言两语道不清楚。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几个哥们带着女朋友吃饭我也不好让他们AA了,独自付了钱和他们道了别,重新回学校去宿管阿姨哪儿拉上行李准备随便找个小旅馆住一晚,明天再去想明天的事情。
宿管阿姨王姨是个独眼寡妇,早年丧父中年丧子,总是一副唯唯诺诺好讲话的样子。我在学校里带的时间不长,也没有跟她有过一次正式且亲切的交流,但她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我,并且叫出我的名字。
“哎!向阳!”。
离校之后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往后再见这些话都是客套话。
我买了些水果带过去感谢她让我放东西,王姨开门看到我,清澈的独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看到我手里的东西,脸上染上了红晕,拉着我进门:“回来就回来,带什么东西”。
我只是笑笑,把东西放下。
王姨又是端茶又是找东西给我吃,这种感觉我恍惚,像是回到了过年。
如果我妈还在,她应该是跟王姨现在的举动别无二差的。
“向阳啊,你这么晚了走住哪儿啊?我听你同寝的陈勤说你找了份好工作,能跟明星呆在一起呢!电视上的大明星!”王姨坐在我身边手舞足蹈,看样子,是想和我好好聊一聊。
我忽然想起陈勤无意中跟我提起的话,“王姨最近老跟我打探你的消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上学校监督你来了”。
陈勤是个嘴上没把门的,说话直来直去一时间没想起我的家庭情况,等另一个哥们提醒他,他才再也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陈勤没跟我提,不代表王姨没找他问。看来陈勤平常跟王姨聊我聊的挺多,连我这件藏着掖着有上句没下去的事情都让王姨知道了。
“去外面找个地方住,是找了份工作,但是还没有定下来,和我的专业没关系”。
王姨一拍大腿,嘴里好像含着一堆想说说不出口的话,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哎哟,我没资格说你哟”。
我捏紧了裤缝,一时间品不出这句话里千丝万缕。登时一个小苗头冒了出来,我四下张望看到了一张王姨卡在桌上玻璃缝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王姨眼睛还是独眼清澈,抱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子。我没有仔细照过镜子,但是单看小孩子没有长开的眉眼,和我也就那么一丝不大实切的相似。
我这才品出那句“我没资格说你哟”。
这样一来说得清了,难怪王姨会找陈勤打探我的消息。在学校独栋男寝住着上千个男生,能在这上千个男生里找出和她儿子相似的眉眼,确实不容易。
我心里头一柔软,隔着桌子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苍老双手:“姨,我得走了”。
“哎,好,要走了”王姨低头嗫嚅了一声,“要走了”。
她站起来看样子是打算送我,我还坐在椅子上她有些愕然。
“那个,我要走了,姨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站起来比她高了个肩膀。她抬头仰望我,我低头看着她,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还是我人不太舒服,具体也说不上来,我只好重新坐下。
王姨双手垂在身边颤抖:“你,你要好好的啊孩子,你要好好的”。
“哎!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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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塞了一袋子包子给我,热乎的。我站在路边上边等车边吃包子,手机里消息响个不停。
我掏出来一看,果然,除了陆蜢没他人了。
陆蜢是我师父,三年前刚进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三年前我孑然一身拖着两个行李箱来到了这里上大学。我的计划是边上学边兼职,让自己起码能活下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