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决定侧旁敲击地给舒苼提个醒。
这天,他们在闲暇时间聊八卦,周城瞳仁转了转,朝张秋秋使个眼色,说道:“这个维维奶茶店好像一开始打算叫维尼熊奶茶店的,不过怕被告侵权,店长就取消了这个想法。”
舒苼听了,一边擦桌子,一边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叫维尼熊?”
张秋秋走过来,自然地插话道:“你没看见店里都是维尼熊的卡通图案吗?”
周城露出一副“只有我知道实情”的模样,张秋秋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的手臂,“赶紧说啊,别卖关子了。”
周城见他们不肯配合自己演出,就“切”了一声,说道:“这个店刚开张我就来了,店长其实就是我们的老板,听他无意提过,他的女朋友喜欢维尼熊。所以嘛,他就想设计一个以维尼熊为主题的奶茶店送给她当礼物。”
张秋秋感叹道:“哇,店长也太好了吧。”
舒苼听了也很羡慕,觉得根据对方喜好设计一间店出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张秋秋憧憬道:“店长这样的好男人,我什么时候能遇到呢?”
周城翻白眼,打击道:“你可拉倒吧,就你?”
张秋秋一听,气恼地掐他的手臂,两人又吵作一团。
舒苼听闻他们的对话,陷入了深思中——他以后能不能找到像裴初澜这样好的男朋友?
他骤然想起他之前一直喜欢的人沈慕青,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比起喜欢,他比较讨厌沈慕青。
因为喜欢他的痛苦远比快乐要多——所有同学得知沈氏集团的太子爷被一个名不经传的瘦弱男人告白了,好像他圣洁的光辉被污染了一般,以致于他们都自发地排挤舒苼、围攻他。
而在这长达一年的谩骂里,肯定也有沈慕青的一部分功劳。
直到今天,舒苼都记得沈慕青听到他表白时露出的那厌恶、轻蔑的眼神。
原来,被一名男人喜欢,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堪。
这令舒苼难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慢慢死心,开始学着放下喜欢他的心情,甚至滋生出些许不满。
距离沈慕青出车祸这么久了,他也把这个人忘了这么长时间,但沈慕青终究是他喜欢的第一个人。
舒苼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偷偷去看沈慕青一次。
他抱着一束鲜花来到医院,他找护士拿到沈慕青的病房号码,坐电梯上楼,刚过走廊拐角,还没到病房门口,瞧见云致轩和一对夫妇在说话,没过一会,他们一同离开了。
舒苼见他们走远了,就默默地走过去,把花放到门口,接着透过玻璃框,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紧闭双眼、昏迷不醒的沈慕青良久。
那名曾经潇洒肆意、骄矜不逊的沈慕青,如今变成无法动弹的植物人,连他这个被骂作娘娘腔的瘦弱男人都比不上。
真是命运弄人。
舒苼心情复杂地回家,中途给自己买了两瓶啤酒和下酒菜。
他回到家,什么都不干,一屁股地坐在沙发上,沉默地一边喝啤酒一边吃东西,目光死气沉沉地盯着茶几面上的东西。
沈慕青一脸茫然地望着舒苼大口喝酒的傻样,和他那渐渐变得通红的瞳孔,总担心他会像上次那样喝醉了,一声不响就开始自//慰。
但是舒苼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喝着喝着就哭了……
这就很难搞了。
沈慕青不得不凑近舒苼的面前,对他喵喵叫,试图用自己的可爱减轻他的痛苦。
舒苼没有彻底喝醉,意识还很清醒。
他看见不断凑过来安慰自己的舒毛毛,就一把将它抱起,将满是泪水的脸埋进它的毛发里。
他一边无声流泪,一边哽咽着打起酒嗝,沈慕青闻了很难受,有点想跑,但还是硬撑着挺了一会。
如果他变不成人,那舒苼就是他这辈子唯一能依赖的人了,他应该对他好点,毕竟,现在的他们只拥有着彼此。
舒苼哭了十分钟,也清醒点了,放开手中的舒毛毛,自责道:“舒毛毛,你不能闻酒精,也不能喝酒,是我大意了,真的很对不起。”
他一边说一边起身收拾东西,但眼中的泪却止不住地流。
沈慕青望着他,心想,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在学校又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