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喜欢男人还在男人面前这么不检点,难道就不害怕会发生酒后乱性什么的吗?
好在裴初澜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在他床头放了解酒药和开水就离开了。
灯光熄灭,室内重新变得漆黑、寂静,沈慕青那双鸳鸯眼在黑夜里,看得特别清晰明朗,耳朵则灵敏地听到舒苼那轻轻的呼吸声。
他听了一会,确定没什么事后,便趴在门口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慕青听到舒苼那张床传来细细碎碎的布料摩挲声。他有点担心地直起身,走进去,低低地喊叫了一声。
舒苼没搭理舒毛毛的叫唤,一声不吭地半靠在床背上。
他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了一张模糊的脸轻吻他的嘴唇,他想睁大眼睛看清楚,然后就醒了。
醒来以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反应,即使默默地躺了十分钟,也没有消下去。
舒苼半垂眼帘,瞧见自己的猫走了进来,刚想探进裤子的手又抽了出去,就这么半愣着凝视着远方。
沈慕青喊叫了几声,舒苼没搭理他,便又走出房间。
舒苼余光瞥见舒毛毛溜了几圈又出去了,这下按捺不住地又把手伸进裤子里——膨胀、难受的地方被温热的双手安抚了起来。
沈慕青刚趴好,耳朵就听见房间传来舒苼喉咙里发出的细微声响,隐忍的、沙哑的、舒服的。
他以为舒苼喝醉了身体不舒服,又耐着性子爬起来,慢吞吞地走进房,瞧见舒苼闭着眼、嘴巴微张着,那些带着欲望的声音就是从那处从传来的。
顺着他的脖颈、锁骨、胸膛、腹部一路看下去,沈慕青清楚看见舒苼那块隐秘的地方毫不遮掩地袒露着,而他的手则没有停过地律动着。
沈慕青顿时炸了,犹如五雷轰顶般掀翻了天灵盖。
他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肢体僵硬,仿佛下一秒就会自戳双眼、当场去世。
舒苼居然在做这种事情?他还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今晚过去后,目睹全程的自己会长针眼吗?
沈慕青不敢深想,后来是怎么走出房间的,他都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躲在阳台的角落里一整夜,不敢再过去了。
本以为过去一夜会忘记一切的沈慕青,直到他不小心撞翻垃圾桶,看见那一地的纸巾,再次崩溃了。
作为身体是猫,灵魂是人的沈慕青,总是会无意识地反复想起舒苼那一晚的样子——他当时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还有那细微、甚至有点好听的的呻/吟声。
这些记忆,深深地刻进了沈慕青的脑海里,以至于令他烦躁不安起来。
沈慕青忘不掉那个肮脏的画面,他抓烂了沙发、推到了水杯、咬死了多肉,以此来发泄对舒苼的不满。
但舒苼不知情,依旧耐心地半蹲在他的面前收拾那些东西,一副想发火又不舍得骂他的柔弱姿态。
看到这样的舒苼,沈慕青才感觉好受点。
他或许从没想过,这名看起来怯懦不堪的男人,也会有需要发泄欲望的那一面,所以震撼了许久。
*
自从上次,舒苼带舒毛毛出去一趟惹了祸端后,他就没有再带它出去过了。
一人一猫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六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但还没到最热的时候,所以舒苼并没有开空调。
他这个周末开始减少兼职的时间,因为舒毛毛现在变得很粘人,每次他出门,它都很想跟出去,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舒苼见了,就很心疼,所以打算早点回来陪舒毛毛玩。
这个星期天,舒苼回到家七点了,空气并没有因为夜幕降临而凉爽半分。他搬出一架破旧的电风扇出来吹风,但也没有减少多少热气,便索性把湿哒哒的上衣脱了,裸/露出白皙的膀子躺在沙发上。
沈慕青见了,不安地从趴着变成站起来,离沙发又远了一些距离。
他用余光偷瞄舒苼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又回房间换了短裤出来,接着,弯下腰,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可乐打开。
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听得沈慕青瞬间忘记所有烦恼,都有点馋了。
他变成猫快两个月了,也就是没碰可乐也快两个月了。
现在天气炎热不堪,冰镇的可乐、西瓜,就是室内没有空调的人最好的降温方法,更别说它这浑身是毛,又有点馋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