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中规中矩,不曾想承如今大变了模样,李曦明可满意,劝道:
“通崖公昔年也是三十余岁方见风姿,再加努力。”
“喔…”
“承!好…”
李承虽然在承明辈中天赋数一数二,可一路修行所得资源其实不多,东海水降雷升,他便去了岛上修行,却没想到前后逢上大乱,有时甚至断了联系,更别说用家中的多少资粮了。
“叔父放心!”
李曦明踏步进了殿,并未发觉李周巍的身影,反倒是一银甲黑袍的青年正站在殿中,六枚银白色的古令狭长优美,正悬在他腰间。
“青池如何?司元礼动手了?”
李曦明满意点头,李承则略有尴尬地道:
“这套秘法要实打实的修炼,至少要二三十年!若是其中有所不解之处,更不知拖到何时了!”
“这些年委屈你了!”
李曦明却摇头。
李曦明心中松了,与他细聊几句,望向他眸子,只觉得漆黑得过了,隐隐有些不同寻常的摄人的味道,便问道:
李承和声答道:
“毕竟距离不远,青池事毕,一路去也很是安全。”
李曦明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只答道:
“这有什么,你的机缘你用便是。”
“如今宗主闭关突破,是司元礼在治宗。”
“叔父言重了。”
“【饶子蝎】鄰谷饶则杀上青松岛,吠罗牙开了大阵,宁和靖不敌身死,【青忽剑】司元礼现身主殿,将把持宗政、薄待诸家的迟符泊等人皆擒下,救出了宗主…”
这一番话信息量巨大,李曦明足足消化了十几息,这才问道:
“那小叔如何了?”
李承会意,低声道:
“大人忍辱负重,带着宁家与迟符泊虚与委蛇,得了司元礼厚待,如今同样闭关突破筑基了。”
“好!”
李曦明算是松了一口气,顿了几息,笑道:
“治哥儿如今真是厉害了!”
“正是!”
李承低声道:
“听闻大人法术极为玄妙,还要胜过当年的鄰谷霞,被称为青池术法第一人,如今作主执掌术法的究天阁,可谓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更听闻他身负长剑,却从来不出鞘,只以法术对敌,小道消息说他剑法远远胜过术法,倘若有人能逼他出剑,那才是剑破长空,能一睹剑仙世家之风姿。”
李承言及此处,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幸色,那双眼睛含着笑意,欣喜不已。
“竟然如此!”
李曦明将信将疑,心中暗忖起来:
“从前总是听他讲曦峻的剑道天赋还要高些,却不曾想他如今剑法与术法齐头并进,到了这般地步!已经远远胜过我了!”
他姑且信了,笑道:
“好!三哥声威甚重,将来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撑住家中。”
李承应了一声,听着殿前一阵脚步声,李玄宣急急忙忙地从殿外进来,这老人身着浅蓝色长袍,白须飘飘,一根用了近百年的老符笔挂在腰间,目光殷殷。
“明儿。”
“大父!”
李曦明起身迎他,望着他身后尚有两人,一男一女,皆十岁出头,男孩下巴略尖,笑容可掬,女孩则很有礼貌,低头连声问好。
李曦明虽然常年闭关,却也晓得李绛迁与李阙宛,含笑看了,低声问道:
“姑姑命玉可有征兆?”
“并无。”
李玄宣可是一日日去看,就差住在祠堂里了,苍声道:
“一去数年,玉质虽有明暗,却无崩裂之兆,如今温润有光,看上去并无大碍。”
“好…”
其实李曦明爷孙俩都明白在龙君身侧,这玉符十有八九是没什么作用的,可好歹也能安慰一二,有个念想。
李曦明静静坐着,听着几人把近年的事情一一讲了,一直到太阳落山,殿中的天光黯淡下来,法力灯火跳起,照得四周明晃晃。
等着几人言毕,李曦明笑了一声,握过老人的手,柔声道:
“大父,我修行已至瓶颈,家中又兴旺昌盛,我将闭关突破紫府。”
李玄宣顿了顿,看着面前身着道袍的青年,老人垂眉低眼,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只低声道:
“你们几个下去罢!”
李承神色严肃领着两個孩子下去了。
李玄宣出生时丧父,前后送走两位长辈,等到李玄锋身死,又送走同辈,眼看着渊清辈一个个离去,留在家中的曦月辈唯独一个李曦明了。
他一时难言,殿中的氛围静默起来,李曦明轻声道:
“曦明幼时不懂事,叫大父、父亲、叔父劳心…父亲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