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临死之前的反扑,你能不能承受得起,还需要好好掂量。这顿酒菜算在我账上,告辞了。”
庄殷自然不敢告官。
想出关走私的商人很多,毕竟这是海利。
可问题是边关重镇在将官的把控之下,想走通那些人的关系可不容易,尤其是徐达坐镇大同,巡视颇频,治军又严,那些人也不敢胡来。不管那些人能不能打胡虏,他们要收拾几个商人那还是有法子的。
逼急了,人家用勾籍的方式,都能将自己拉到军队里充军去。或者派几个粗汉埋伏在路上,等自己做买卖的时候,敲几棍子……
这事还不能撕破脸,可看他丫的赚钱发大财,心里实在不平衡。
时间过了几日,知道这事的商人不少,即便是府衙、三司,也应该听到了一点消息,可令所有商人郁闷的是,别说太原知府,就是布政使也没过问一句。
有人传闻,夜间常千里曾去过一趟布政使司,出门的时候,布政使的师爷送出了两条街。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常家关系够硬是所有商人有目共睹的。
常千里站稳了脚跟,虽说赚到的钱大部都进了布政使司的仓库,可常家的名声、影响力,已非往日可比,这些无形的东西,所带来的好处难以估量。
平阳府,洪洞。
西风吹冷,已是光秃秃的老槐树只剩下枝条在动,如同瑟瑟发抖,又如同悲伤的人在抽泣。
老槐树看了一眼祠堂。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妪,拄着拐杖的手已是青筋老皮,面容憔悴,对身后四十七八,快迈入老人行列的儿子顾安问:“三孙儿被朝廷移民到哪里去了,可有音讯了?”
顾安的鬓角已有些发白,听闻老母亲的话,皱了皱眉头,纠正道:“母亲,不寒是老四,不是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