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代表团里其他几位八级魂导师，见徐天然都放下了筷子，也纷纷放下了筷子与刀叉。
徐天然是个体面人。
拿出手绢，擦擦嘴，这才开口。
“诸位对于万山盟，有何看法？”
“此处已设下隔音结界。”
“诸位可以畅所欲言。”
徐天然的话音刚落，一位八级魂导师就举起了手，见其他人都没举手，也就顺着徐天然鼓励的目光，沉声道：“这种社团模式有利也有弊，利处在于——有能力的人可借此为跳板，跳跃性的向上攀爬，而其弊处则在于——结党营私，一但这种社团模式被固化，可能比乡党的威胁更大，因为这些社员的爱好相同，乃至利益也相同，甚至连理想都相同，对我们而言，是一种极度不稳定的新产物，所以，我不赞同在皇家学院里推广的计划。”
“伱是在担心镜红尘吧？”
一旁，另一位八级魂导师插言道。
十指交叉，若有所思：“镜红尘是咱们日月帝国皇家学院的院长，有了社团，他再想扶植谁，就很容易了，哪个社团的权力最大，就像社团品阶一样，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嘛……”
“好了，诸位。”
徐天然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眸光流转间，把话题扯了回来：“我让你们讨论的，不是这种模式是否可移植的问题，而是说，你们认为，万山盟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很大！”
几位八级魂导师异口同声的答道。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旋即，由那位九级魂导师率先开口。
分享着自己的看法。
“一路走来，很多产业的屋里都挂着万山盟的牌子，不难看出，这些都是受万山盟庇护，给万山盟缴纳保护费的产业，都是收入良好的店铺，不存在亏空。”
“且，不说收入，物资呢？”
“林朝辞竟能搞到烟草的加盟资格。”
“万山盟专营的烟草店。”
“在咱们整个世界应该都是第一家。”
“这玩意可是暴利啊！”
这名九级魂导师面色凝重。
他出身于军队。
对烟草这种东西本就敏感。
如今，虽说两方宇宙已渐渐交融，部分日月帝国的商人受到帝国的示意，前往另一方宇宙，收集各种新鲜事物，其中就不乏烟草这种东西，可是，因烟草独有的特殊镇定功效，这玩意在日月帝国的军队里，一向是团长以上才能享受到的物资，要不然，就是王牌部队，从上到下都有，对这些成品卖的堪比等量黄金，剥离后的原材料无法二次种植，还找不到任何相似的植物，完全就是独一份的烟草，日月帝国是恨的牙痒痒，却也没办法。
前线正值打仗。
一批批老兵，那是死的死，残的残。
现在都是老兵带新兵。
而烟草这玩意，能让一群活下来的新兵蛋子迅速变成老兵，降低新兵蛋子事后精神崩溃的概率，可以说是兵部迄今还能抗住武魂殿压力的最大功臣了。
烟草商赚的是盆满钵满。
就算万山盟喝口汤，那也是一笔不能用万计算的收入了。
所以……
“供应烟草的人，也就是另一方宇宙烟草商背后的那个人，为何就不能是他林朝辞呢？”
徐天然幽幽发问。
令饭桌上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也让旁听的橘子心头蓦然一寒。
“这天下……终究不是我的天下！”
“可这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
“拥有这样的对手，是我的荣幸！”
“拥有这样的对手，也是我的悲哀！”
徐天然的眸光闪烁着，谁也看不清他的想法，更不知道，这看似是他在讲他自己的感悟，实则，是对另一人命运的断言，哪怕是神，也一样。
在养的别养了，再养就要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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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