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了!你说真的?”
“是,昨天搬的。”赵瑞扶着冯栎坐下,“你也别太激动,我今早送表哥去机场,看他面色如常,只是憔悴了些,想必他俩没闹太僵,不然他哪还有心思工作。不过,倒也奇怪,之前都请保镖了,怎么突然就同意让表嫂……让陈苏搬出去了,还是亲自搬的,不知道到底是闹哪样。”
“都搬走了,还不能说明问题么。”冯栎隐隐有些兴奋,“我就说陈苏的性子这事肯定过不去,他估计跟阿泽吵了很久,都受不了了吧。”
“吵架肯定是吵了的,之前表哥在酒店住了半个月,还经常找他兄弟喝得烂醉。”赵瑞摸着下巴,“但我总觉得他俩问题没那么严重,应该只是暂时分居。”
“分居难道不是离婚的前奏?要知道效果这么好,就该早点让陈苏知道。”冯栎摸着肚子感叹,“之前阿泽那么防我,我都没找到机会出手,结果陈苏自己发现了,你说这是不是天都帮我。我这孩子,简直就是我的福星。”
赵瑞按住冯栎的手,提醒道:“就算陈苏真的要跟表哥离婚,他也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我还需要你泼冷水。”冯栎甩掉赵瑞,眸中怒色一闪而过,随即笑道,“只要他跟陈苏分开我就高兴,我已经看够他们恩爱了!再说了,没有陈苏这个碍眼的,我跟孩子以后日子也会好过些。只要将来我儿子被认定,那阿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还不都是我们父子的。”
冯栎直勾勾盯着赵瑞,缓缓道:“这不也是你想要的么。”
“是、是这样没错。”赵瑞大方承认,但仍劝道,“但你也别想得太简单了,我表哥只对陈苏犯傻,可没那么好糊弄,要是被发现,那就……”
“不好糊弄,我们不也成功了。”冯栎瞧赵瑞畏首畏尾的样子就恼火,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道:“你放心,我又不蠢,这不是还有后招嘛……”
“你还要做什么?”赵瑞一脸警惕,唯恐对方做违法乱纪的事。
“别想太多了,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冯栎横了他一眼,“你按我说的安排就是了,要像之前做得那样干净知道吗。”
赵瑞听了后,勉强点点头,“那姑母那边……”
“先讨好着吧,她也不是真心向着我,最近都没怎么跟我联系。”冯栎嗤笑道:“不过等以后孩子出生了,说不定立场就变了,得给她留下点好印象。”
“行,那我等会把那些特产给她送过去。”
赵瑞准备起身,被冯栎拉住,“不急,明天再去吧。孩子这两天老是折腾,你多陪会儿我。”
“好。”赵瑞揽住冯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要不要去床上躺会?”
“不要,就在这。”冯栎找到舒服的姿势窝着,抱怨道:“天天都在床上躺着,人都要废了,还难受。”
赵瑞心疼地将冯栎额前的碎发拨弄到一边,“那我给你拿条毯子盖着,你这样会着凉。”
“那你顺便把精油拿来,我肚子上都长妊娠纹了,你都不帮我涂。”
“我以后天天记着。”赵瑞靠在冯栎耳边小声说,帮他盖好毯子后,倒出精油在手中搓热,伸进毯子将精油轻柔地涂抹在腹部,接着顺时针画圈按摩。
冯栎眯起眼昏昏欲睡,“我想喝昨天的老鸭汤,还有吗?”
“昨天剩的都倒了……冰箱里还有一只我妈寄的老鸭,等会我下楼去买配料。”赵瑞温柔地哄道,“困了就先睡一觉,醒了就可以喝了。”
“嗯。”冯栎慵懒应答,放松身体枕到赵瑞腿上。
睡着后的冯栎,少了些许锋芒和锐利,看上去人畜无害,完全不像个做事雷厉风行又精于算计的人。
赵瑞不清楚冯栎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只知道他对自己表哥执念颇深,深到了扭曲的地步。
他劝不了,也无力阻止,还鬼迷心窍成了同伙,变得不仁不义,左右不是人,日夜遭受良心的谴责。
可后悔吗?好像并不。
只要冯栎高兴,他就可以没有原则,抛弃底线。
赵瑞长叹一声,伸手抚摸冯栎毫无防备的脸,喃喃道:“小栎哥,要是我……”
未尽的话,他吞了回去。
假设这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成立,想再多也是徒劳,既然是冯栎的选择,支持便是了。
不甘、落寞、郁结、憋屈、烦闷、良心不安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愿造的孽都报应在自己一人身上。
……
搬出别墅已经一周了,陈苏适应得不错。
这种什么事都需要自己做的生活,对他来说新鲜极了,兴奋劲一直不减,每天过得都很精神,连赵星儿都惊讶他状态比刚见面那会强了许多,整个人都松弛了。
一切都很好,连自己脆弱的胃都没造反。
就是吧……有点想自家alpha,特别特别想。
说来奇怪,这才分开几天,陈苏就有些受不住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有得熬。
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