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了桌案上。
“你放肆!”郁桓痛极,被这样屈辱的压制让他感觉脸颊发烫,扯着嗓子骂道,“你这个……畜生!你放开……啊!”
宗昀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郁桓顿时疼得惨叫一声,眼圈瞬间红了。
“陛下最好先安静些。”宗昀声音冷淡,手下动作不停,“否则明日嗓子会哑得更厉害。”
说话间,已经剥去郁桓的衣服。
郁桓明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无法阻止,愤恨与屈辱感涌上心头,他扭过头,不想去看宗昀,更不想让宗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睫毛一颤,眼泪就掉了下来。
宗昀见他扭着头肩膀颤抖就知道他哭了,郁桓还未及弱冠,虽然被他赶鸭子上架一般成了皇帝,但心性还是一个小孩,这小孩以前委屈的时候就会抹眼泪,现在还是这样。
宗昀心底是顶瞧不上这种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做派的,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落泪?但这副模样放在郁桓身上,他居然生出了一点点心疼。
郁桓一边小声啜泣一边忐忑不安地等着宗昀的下一步行为,等了一会儿,宗昀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泪,叹息道:“别哭了。”
宗昀打横抱起郁桓,把他放在床上,欺身压上来,吻了吻郁桓死死咬着的嘴角,贴着他的额头,轻声哄着,“别哭了,陛下,你再哭,臣的心都要碎了。”
郁桓哭得眼前一片朦胧,抽噎声止都止不住,宗昀无奈,只能温柔地把他压下去,一边慢条斯理地除掉贴身的衣物,一边道:“算了,你想让宗满死在边境,不如我们打个赌?”
郁桓的哭声顿了一瞬,“什么?”
宗昀看着他,目光里温柔与阴鸷交杂,居然有一点不清,“陛下要记得,他是臣的亲堂叔,我也于心不忍。不如这样吧,再给宗满五万兵力。若他败了,是他的命,陛下是开心了,我亲赴战场替他收拾残局。若他胜了,我们以弱胜强,也有个美名。”
他抚摸着郁桓劲瘦白皙的腰肢,低头吻上来,在他耳边问:“陛下高兴吗?”
郁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高兴吗?
自他一母同胞的皇兄太子殿下病逝后,先帝忌惮皇后母家张家外戚干政过于严重,几乎是生硬得给扣上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流放的流放,下狱的下狱。
他的母亲,那个尊贵的皇后娘娘,接连经历了丧子之痛和家破人亡,终于一病不起,不久便过身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郁桓从以前最无忧无虑地小皇子沦为了宫中人人都能踩一脚的笑柄。
可笑他贵为嫡子,却是人人可欺。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高兴过了。
宗昀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他的答案,边吻着他边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放松点,抱着臣或许会更舒服一些。”
宗昀在这中间又充当了怎样的角色呢?
宗昀是太子伴读,郁桓以前愿意粘着太子哥哥,也自然而然跟宗昀很是相熟。
他的太子哥哥生性温柔,从不嫌他一个奶娃娃烦人,永远对他无限包容。但宗昀却总是对他不耐烦,欺负他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有的时候欺负得狠了,他就眼圈一红,委屈地跑到太子面前,半撒娇半抱怨说子清哥哥欺负他。
宗昀,字子清。
太子总会抱着他,眉眼带笑,温柔地数落宗昀,让他不要欺负小郁桓。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的样子。
宗昀的气息渐渐沉重起来,郁桓越想以前的事情越觉得难过,固执地抓住了被子,宗昀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将他的腰抬高,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开始了一场征程。
翌日。
郁桓的贴身太监魏安在外面等了许久,轻轻叩了叩门,小心道:“陛下,王爷,该起了,再晚恐要误了早朝。”
郁桓困得不行,宗昀早就醒了,听到外面的声音,就用手指挑着郁桓的眼睫,轻声问道:“还早朝吗?”
郁桓被他弄得有点痒,翻了个身,小声嘀咕道:“好困……”
“那就不早朝了。”宗昀自作主张,下床披了件薄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候着的魏安道:“陛下身子不适,今日早朝免了。有事让大臣们的御书房与我参奏。”
魏安多少知道摄政王与小皇帝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怎么了,立马垂着眼退下传话了。
或许是门外的风吹了进来,郁桓受了凉无意识地哼了几声,宗昀立刻关上门,回到床上继续搂着郁桓。
经过昨晚的折腾,郁桓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乖乖由宗昀抱着,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宗昀见他醒了就顺势把他抱起来,拿起一边还温热的粥,问道:“饿不饿?早朝已经免了。”
郁桓伸手就要接过来,宗昀胳膊一抬就躲了过去,眼底都是笑意,“臣来喂陛下。”
每次缠绵过后,宗昀都会格外温柔,郁桓在最初和他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