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向大门望去。君连祁转身向门外走去,示意卿君跟上:“再者,我们可以去她丈夫现在住的地方看看,走了。”
四人回到各自的房间,漫长的一夜犹如滔滔江水,流过便无影无踪,不知混进哪个地方,让人思念不得,回忆难寻。
清晨,阳光照在透明的玻璃上,赐予一道亮光。
卿君睁开眼睛,不情不愿地走出房门,心中抱怨着这个破烂任务。大抵是他没人管惯了,就养成懒床和晚睡的坏毛病,虽然昨天晚上睡得早,但这么早被门外人喊起来,确实是件头疼的事。
“太子殿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声?我只想睡个安稳觉。”卿君笑着越过人,却听到君连祁挑衅地声音,“是你起太迟了,都把早饭吃了就你没起来,要不是我给你留了些,你就饿死吧。”向前走的脚步又退回来,一把抱住人胳膊,开始乐呵呵地傻笑:“太子殿下最好了……”
虽然这里的早饭没有宫里好吃,但实属比自己做的好上一千倍了,卿君高兴地吃着,君连祁无奈地看着,看着这人把面里的香菜和葱挑出来。
君连祁起身示意小二端下空碗,向门外走去:“卿君,我们该去和他们会和了。”身后的人有些闷闷不乐,“去哪里?他们在哪里?”“那位女子的丈夫家,我……”声音戛然而止,君连祁震惊地回头,轻轻荡了荡被人牵着的手,那人却好似呆滞地一个歪头,他又回头,拉着人不顾别人眼光向外走去,“我们去和他们会和。”
好像一个称职的家人,把自己的小弟拉紧,生怕走丢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们一路走向马车,直至君连祁条件反射地丢开自己的手,卿君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着坐在他对面。
马车摇摇晃晃,在卿君快要倒进怀里的时候,君连祁轻轻拍醒:“到了,下马车。”不可否认,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要是换做别人,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怎么样?”君连祁一进府里就小声询问,明显是想赶紧赶回去,不想惹是生非。但这可不能如他所愿了,钟离御不情愿地把东西递给人。
是宣纸的一角,上面的丹青描摹出来的是一只穿着鞋子的脚。君九夜觉得,大哥的表情和离王哥哥看到这个卷轴的表情一样……变得更黑了。卿君见状望向那位女子的丈夫:“我有一问,您这卷轴的一角,是从哪里得到的?为什么只有一块儿?”
男子盯着那块卷轴,双眼含泪,颤音回答:“是和内人一起去空城所求的,那位老者好像是哪国以前宫里的画师,从黎国来这里就带着这幅画,好多人前去拜访观望,内人……很喜欢,老者就撕下一块,表达感谢与祝福,谁想到回来没几天……”
“节哀。”卿君转身看向君连祁,后者轻抬手中卷轴一角示意,卿君又讨好似的朝男子笑笑,“公子,这块能不能给我?”这个问题太尖锐了,换做谁都不会答应,君连祁对这点心知肚明,才不自己开口,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傻子问的这么顺畅。钟离御瞥了一眼君连祁微微扬起的嘴角,叹气。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内人生前最喜欢的物件!”嘶哑的声音压抑着愤怒,男子早就忘记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破礼仪了,拿手臂挡住脸庞。“对不起。”卿君皱眉,低头小声解释,“这和您内人逝去的原因大有关联,我们只是想……”
“送客。”男子打断卿君的话,对门外的仆人大喊,“送客!”“不是,你这人……”君连祁捂住卿君的嘴往外拖,把那一角放在桌上。钟离御见状拽起君九夜,跟在后面:“不必送客,告辞。”
“现下怎么办?”钟离御看着沉默的三个人问道,君连祁回想半天,下达命令:“去空城,找到那个画师。”转身回到马车上。
离王看着和他一起上马车的卿君,心里嘲讽着夜国太子殿下也不过如此,护着珍宝一样,拉着君九夜向自己马车走去。
卿君垂下眼帘不敢吭声,君连祁看着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他的内人刚去世,你就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还大吵大闹?”“太子殿下,是你先示意的!”虽然在万阁不是那么得宠,但卿君二少主的气势始终都没有忘掉,“爹爹说了,别人提出的要求就算再不欢喜,也要好好解释!他是什么态度?我又是什么态度?你现在反而……”
“你,有爹爹?”君连祁挑眉,“那你爹爹和兄长,是不是也都在万阁?”卿君发誓,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明白出任务时言多必失的慌张,他眼神躲闪地向窗外看去。君连祁见他不打算解释,也就不再问了。
两人沉默良久,还时不时听到后面马车上的欢声笑语,尴尬地对视一秒。君连祁扶额,偷偷看着对面的人嘱咐:“一会儿我来说,你听我说……我声音不算难听吧?”
“噗……咳咳,太子殿下的声音特别好听,那我就乖乖跟在太子殿下后面吧。”卿君看他好像不怎么在意自己有家人这事,就放心了不少。
夜国皇宫,君寒夜把大哥送来的信件点燃,对身边的暗卫喃喃细语:“把去黎国拜访的事情推给老七吧,探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