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梳齐绾起。
镜子里的人头发不再凌乱,披着的青丝也变得井井有条。绾着一些头发的簪子很是漂亮,红色金丝的三只雏菊并排相连,叠加着的花瓣栩栩如生,明显是女子的头饰,却被这人戴出风姿飒爽的感觉。卿君笑着不知道说什么,这是别人送他的第一个礼物,或许是最后一个,但并不是很糟糕。
“我们该参宴了,你的身份是我的……挚友,一会儿不得无礼。”君连祁向外走去,心中满是好奇与无语:不过是个小小的簪子,这人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鸿鹄殿上,夜国国主君庸早已入座,卿君随君连祁入座席上,才发现这种家宴实在是太无聊了!这几个人寒暄几句,那两个人侃侃而谈,倒是自己被排除在外,看着这位太子殿下与他人行礼客套。
坐在旁边的是九皇子君九夜,他拉着一位从未谋面的男子说着什么,那男子满脸宠溺,恐怕是前不久封为离王的钟离御。另一边则是一位青衣少年,目光紧盯着九皇子,不知道在打量着什么。与二人相对而坐的,是二皇子君寒夜与四皇子君云舒。卿君看着他们似乎在眉目传情,像极了话本里的断袖之癖。虽然不觉得恶心,但心中很想吐槽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尴尬地望望身旁的君连祁,看看高高在上的君庸。
“刘公公,阿柒呢?”君庸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一抹蓝色。刘公公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匆匆退下。
“太子殿下,我想去外面逛逛。”卿君语气中带丝肯求,君连祁点头小声示意:“出殿门往左走,是御花园。”
那只红团子向外面冲去。
秋天的御花园还残留着几许芳香,相对于鸿鹄殿的繁闹,这里的安谧让卿君静下心来。那一抹蓝色是他昏昏欲睡时出现的,不过刺客的敏捷使卿君迅速清醒,出于好奇心地跟上那人。
君衍柒以夜国七皇子的身份发誓,真的不是故意把这位小公子压在地上的。
“你干什么啊!”卿君很是不爽,恨不得把那些受惊后向天空飞去的鸟儿扔这家伙头上。
“阁下是何等人物,还来这里……偷东西?”君衍柒看着他头上的簪子,愈发眼熟。卿君瞟见他目光停留在自己头上,很不服气地拿掉簪子:“在下卿君,这是太子殿下送我的,才不是偷的,再说了这东西谁稀罕?”
瞧见卿君的发丝随微风散下,君衍柒想起皇后殿下给大哥这簪子时的话,“连祁,若有心仪之人,送她簪子是极好的。”不过皇后殿下还说,父亲并没有给她任何赠礼,只有数不尽的赏赐,那些所谓的珠宝。
君衍柒回过神来,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你看起来比九弟还要年小,是怎么认识大哥的?”这种问题对于卿君来说定是小菜一碟,毕竟是君连祁的挚友这话都是个天大的谎言:“额……我来宫看雏菊时,爬树上睡着了,然后掉在了太子殿下的脚边。”
掉……?君衍柒表示,这莫不就是九弟话本里的“天上掉下个小娘子”?“咳咳,小娘子现在要去哪里?”卿君三观崩塌,一脸惊恐地望着君衍柒:“什么小娘子,我可是你卿君爷爷!”
很明显,卿君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扑哧,在下夜国七皇子君衍柒,惹到卿君小公子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
卿君觉得自己只能逃跑,别无选择。毕竟对国主最礼貌的儿子说不礼貌的话是大忌,说不定整个人生就毁于此地了。毕竟卿君最大的梦想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
“哈哈哈……哈哈……在下卿君,万阁二少主。”卿君干笑几声,报出名号准备保命,“您,不去参宴?”君衍柒否认的很直接,心中的想法更是在表演“波涛汹涌”这个词:莫不是大哥的心腹?大哥为了找到金叶子夺走玉玺可真是用心,把万阁的人都请来了……若自己把人夺走,岂不是更好?
君衍柒正欲客套几句,却远远看见君连祁赶来,点点卿君额头便要离开:“我可是撒谎身子不舒服才能来玩的,现在先走一步。卿君小公子,我们后会有期。”卿君倒也开心,又交了个宫中的朋友:“后会有期!”
太子殿下没有看到自己的七弟,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不高兴中,满脑子都是自己亲弟弟君寒夜的话……
舞姬退下后,君庸沉思片刻才悠悠开口: “这次家宴主要是因为塑国女子一事……”君连祁被派遣去查什么案子,这并非主要的,主要的是要和钟离御,那个小废物君九夜一行。
“我记得大哥身边有一位随从会武功,可以带他一起前去啊。”君寒夜虽好心提议,但眼里并没有什么好心可言。最可气的是君庸答应了,君连祁只能奉命。
谁查案还带一个闲人和两个废物,还有个不是夜国的……啧,他君连祁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扯着卿君回东宫:“收拾东西,出发。”
“太子殿下要去哪儿?”
“去塑国。”
第一次来皇宫不到一天就要出宫,卿君不服气,很是不服气,:“诶,塑国究竟出什么事了,让您这么着急?”
通过君连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