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容子胥一身武功,陪着他创立了顷英阁。
虽说徹白料定了容子胥会报仇,但是没想到他掉入这个深渊陷得太深了,他想把他拉回来,但是活在黑暗里二十多年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重回光明。
“徹公子,现在该怎么办?”暗信的一个人走到了徹白的身边,问着,显然也是受了伤,捂着自己的手臂。
“你先带着受伤的弟兄们去包扎吧,这几天边疆那边传来消息了,说打了胜仗,闫缺提议摆宴席,邀请江湖中人,事情有些麻烦。”徹白深深叹了口气,“蛊虫那边你再叫些弟兄盯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立马来找我,别去找容子胥了,他不顶用。”
“公子......不告诉阁主,这不太好吧。”
“我还是他前辈,他还得叫我一声师父!他要是敢怪你们,我就扒了这小子的皮。”徹白骂道,然后摇着扇子也出去了,留下了站在那面面相觑的暗信不知所措。
从顷英阁出去的容子胥回了皇宫,从暗道里直接进了寝宫,看着一个劲叹气的殷寒,走了过去。
“怎么,无聊?”
“主人,你可算回来了。”一开始殷寒被吓了一跳,刚想拔剑,一回头就看见了容子胥,松了口气,见着他的着装,有些疑惑了,“主人你这是去哪了?穿成这样?”
“不好......不正常吗?”
“也不是不正常,就是看不习惯,”殷寒摇了摇头,“哦,对了,前几天边疆来报,说打了胜仗,然后闫缺提议摆宴,邀请江湖众人,可是边疆胜仗和江湖中人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而已,把衣服换了,顷英阁那边人手不够,你帮我去选些暗信替补一下,过几天的宴会我出场吧。”
“好。”说着,殷寒麻利的脱了衣服,从暗道跑了出去,像是如获自由一样。
容子胥叹了口气,拿起了衣服一点点换好,坐在了位子上,头有些发晕。
闫缺要摆宴请那些人是要干什么?如今顷英阁也死伤大半,到处又是蛊虫泛滥,难不成真得找医谷出面不可?
自从容子胥走后,商行舟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旧疾又复发了几次,但没前几次那么厉害,便一直待在屋子里打坐入定。
“舟儿。”是连泛。
“师父?怎么了?”商行舟听到连泛的声音便下了床,开门走了出去,见着连泛一脸焦急的样子,开口问道。
“你赶紧出谷去,外面出事了,南疆的蛊虫之术又出现了,死伤严重,为师也是今日才知晓,这个你带着,上面记载了大半的蛊虫之术,要是实在棘手便回来找我,”说着,连泛把手中的医册递给了商行舟,“还有,近日当朝皇帝出席宴会,你去看看,有什么异常飞鸽传书给我,切记,一定一定要护着皇帝的性命。”
“可是,当朝皇帝不是......”不是个废物吗?
后半句话,商行舟还是咽进去了。
“他有他的苦衷,我医谷世世代代为容氏效力,虽说现在的医谷不如从前,也发誓不再踏入江湖,但事急从权,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你且先去。”连泛叹了口气,如今一看竟又是老了许多。
“好,那我现在就动身,师父你切记保重好身体,等我回来。”商行舟见着也不敢托,把医册塞进了胸口的衣服里,拿了佩剑便走了。
连泛看着商行舟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放在手心里,眼睛里竟是泛起了泪花,颤抖的手轻轻的摸着玉佩的纹路。
“先皇啊,是老夫没能保全你们,还劳废先皇您下令护着医谷众人,希望......希望舟儿能帮得上什么忙吧。”
徹白还是去找了连泛,这块玉佩也是徹白给的,先前医谷隐退江湖的时候,容子胥的父亲就料到了会有今日之事发生,托孤的时候便把这块玉佩一同给了徹白,说要是日后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医谷老谷主,他看见这块玉佩必定会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