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像极了嗜血的蝎子,“说白了,南疆只是一片疆土,没有铁骑精兵,靠着一点蛊术怎么打得过武晋,就算打起来了,也撑不到哪里去,可输了之后,南疆王必定要被生擒,借着武晋的手除掉南疆王,不是最简单轻松的办法吗?”
“就算蝎奕想要借我手,可他为什么会找闫缺合作,闫缺生性多疑,又怎会轻信他?再者,除掉你,闫缺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容子胥倒有些疑惑了。
“容子胥,你怎么可以蠢到这个地步,两个人各取所需懂吗?蝎奕要我死,闫缺要武晋亡,我一死,南疆各大势力没人敢压,其余国家见状必定会一拥而上,闫缺调取兵将,武晋无人能守,定是灭亡。”蝎禹见着容子胥一脸疑惑的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恨不得拿了玉笛撬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容子胥也没计较蝎禹骂自己的话,可能是病还没好全,脑子也有些不太清醒,现在一细想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头有些发胀,夹着丝丝的疼痛,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有些难熬。
“怎么?余毒没清干净?”蝎禹见着容子胥的反应不对,连忙伸手扣住了容子胥的手腕,指尖搭了上去,一探,心中了然,“徹白是疯了吗?这点余毒都探不出来?”说罢,从袖口抽出了匕首,猛地在容子胥的手腕处割了一刀,又抬手在他脖子处划了一刀,凝了内力指尖抵在伤口处,见着浓稠的黑血沿着颈部流了下来。
容子胥倒吸着冷气,各个经脉都是在破裂的疼痛,眼前也有些发晕,过了一会,他看着自己手腕处的血变成了正常的颜色,这次开口道:“你和徹白很熟?”
“哼,要不是我救他,他早就去阴曹地府找他的长煜去了。”蝎禹冷哼了一声,收了手,点了容子胥的穴道止了血,“怎么,他没和你说过?”
容子胥摇了摇头。
“啧,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蝎禹收回了手,“容长煜和绾宁成亲之后,那时候我刚上位,徹白就来了南疆,几乎是濒死的样子,我给捡回去,原本以为救不活了,没想到这人命硬,原先我还因为只是个什么旅人遭了抢劫,没想到他和容长煜有点关系,我就套了话,啧啧啧,搞了半天才知道他不得所爱,想死罢了。”
“不得所爱?”
“对啊,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徹白只是把容长煜当知己吧。”蝎禹见着容子胥一副白纸的样子倒是笑了出来,“不过先前我倒是很好奇,容长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徹白心甘情愿成这样,不单帮他撑着这个腐朽的快坍塌的武晋,还要帮他养儿子,这心可真大,如今见了你,倒是能辨析点了,不过也是个蠢货罢了。”
“蝎禹!”一连被骂了几次的容子胥脸黑的不成样。
“若容长煜不蠢怎么会被闫缺牵着鼻子走?”蝎禹扔了一句话,靠在了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算了,这种陈年旧事我懒得翻,不过你真要出征南疆吗?”
“去,南疆若是破了,整个武晋都得,闫缺要武晋亡那我自然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可你要知道,你去了南疆,等你的只有死路一条,多少人盼着你去南疆,等着你死好分了武晋。”蝎禹说道。
“我和闫缺斗了二十多年,”容子胥突然笑了笑,望向了窗外,“我本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算的是上天可怜可怜我容氏,让我平白无故苟活了二十多年,若是战死沙场,倒也不算窝囊,也有点颜面能见见地下的人。”
“蠢货,现在说什么丧气话。”蝎禹又骂了一句,“多活些日子不好吗?非得想着死不死,人一死,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