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彤幽锦像是成了班上的禁忌，连回座位都会刻意避开。明明是坐得满满当当的教室可女孩周围就是显得格外冷清。虽然之前她周围也笼罩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但现在是完全反了过来。
这样好像也没改善多少乐正萧忍不住想。两种情况很明显都是她刻意建立起来的，都是受班上的排挤本质还是没变。她就真的这么不想和旁人接触么。
“谁和她亲近那是倒八辈子的霉”男孩又想起了贺疆对她的评价。不知为什么他竟觉得无从反驳。
虽然不得不承认彤幽锦已经可以算他的半个导师了自己也不见得哪倒霉了。倒是彤幽锦本人就是个运气黑洞班里闹着玩时总是会误伤到她，连她头顶的灯管都因为各种原因已经砸下来了多次。下雨的时候她没被雷劈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你要学怎么女装对吧。”女孩看了同桌一眼突然道。
“我突然觉得你不靠谱。”看着更像男生的彤幽锦乐正萧突然怀疑起来。
“没关系，你可以自己琢磨。况且你现在不是有点灵力失调么。”女孩的眼神像是在等待一场好戏。
乐正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有多大概率？”
说完乐正萧就愣住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变细了？
这下不用问概率了。
乐正萧立刻低下头慌忙问：“我的脸有没有变？”
“放心，你的颜值依然可以吊打一大片女生。”女孩托腮向乐正萧递了一面镜子。
乐正萧看着镜中映出的那张脸，眼睛还是原来的眼睛鼻子还是原来的鼻子，嘴还是原来的嘴但就是可以奇妙地看出这应该是个女生。
为什么有的人剪个头发就可以模糊性别，乐正萧幽怨地看向彤幽锦。为什么有的人声音可以听不出性别。
“太明显了，”乐正萧把头压得更低了，“有没有什么办法？”
彤幽锦随手抽出一个口罩：“这个足够应付了。声音压低。”
“要多久才可以恢复？”乐正萧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现在是她，上厕所都成问题了。
“突然戴口罩干嘛？”路过的贺疆看乐正萧神情奇怪随口一问。
“没什么，就是感冒发烧了。”乐正萧瓮声瓮气道。
不过贺疆没打算放过他狐疑地看了一会似乎发现了什么脸色一惊然后看向彤幽锦。
“我还以为他是干了什么被你缠上了，”贺疆笑笑得莫名其妙，又用眼神指着秦墨竹，“这么说另一个也是？”
“不是。”女孩摇摇头看向一直默默关注这边的彤鹤瑶。
“贵圈真乱。”贺疆撂下这么一句就走开了。
“我该不该问我们前世的恩怨。”乐正萧语气平和。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女孩直接用一句戏言拒绝了乐正萧。
乐正萧也不急，来日方长还有摆在眼前的过来人。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况且对方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但这是不是也在对方的算计中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出什么来了？”乐正萧换了个话题。
“他只是看出来你的性别了。”彤幽锦这话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但好像也真的看不出其他东西了。
“现在也没什么可别扭的了，也许会无师自通也说不定。”彤幽锦似乎对女装的话题更感兴趣。
这也是他那个师傅美其名曰“历练”的事，没办法“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女孩视死如归：“今晚我去你房间。”
“去她房间？”秦墨竹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不要说得像要失身了一样。”彤幽锦面无表情道。
“你们在聊什么？”秦墨竹被这虎狼之词惊住了。
“我们只是打算去探讨探讨行为艺术。”彤幽锦微笑。
这好像更容易让人误会。但乐正萧没有开口，变性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墨竹发现异常概率太高，沉默是金。
秦墨竹也沉默了，有时和彤幽锦聊天真的过于劳神费力。
可以随意出入彤幽锦的房间，他们的关系也许没有那么难以理解。秦墨竹突然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深夜乐正萧来到了彤幽锦房间隔壁的房顶。女孩看了看时间坐了下来决定还是等彤幽锦自己出来。
乐正萧坐在房顶一阵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女生的御寒能力这么差的么。
“你的病加重了，”温和的嗓音在乐正萧头顶响起，“连我在这看了你半天都没发现。”
乐正萧是有苦说不出，不是没发现他而是担心被对方看出什么听出什么。病情加重倒是真的。
乐正萧没有说话，让人认为自己古怪也好过发现自己变成女的了。
“大晚上的，来楼顶吹冷风还是参观床单。”幽灵般的彤幽锦出现在了秦墨竹身后。
“我觉得还是大半夜不睡觉探讨‘行为艺术’更值得做为话题，”秦墨竹微笑着转向身后的一身白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