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你怎么在这里?”
他甚至都忘记了给齐太后行礼。
孟长风还在上下打量着谢橙,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谢橙变冷了的眼睛。
“怎么说了这么多,没有好好吃饭吧。”
话语中还带着愧疚。
他就不应该让谢橙跟莫萩白走。
如果莫萩白真的爱她的话,他就不会选择跟齐太后作对。
“关你什么事啊?”
谢橙的脸上尽是凉薄。
迟来的爱意还不如那河边任人践踏的野草。
“孟长风,爱你的谢橙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这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原主确实死了,她已经感受不到原主残留的意识了。
说明原主很满意莫萩白,她认可莫萩白的爱。
但孟长风不知其中缘由,他固执的以为谢橙是在气他。
“没关系的,我愿意等你,我也愿意补偿你,谢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被忽略的齐太后也不生气,她还在故作慈祥。
“长风啊,你带谢姑娘去地牢吧,她的家人在那里,哀家就去休息了。”
不等孟长风回答,他就扶着丫鬟的手离开了这里。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孟长风才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了,齐太后为什么会把伯母关进地牢。”
“谁是你伯母啊?不要瞎叫。”
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叫她的母亲为伯母。
看到谢橙脸上的神情,孟长风用舌头舔了舔上颚,他吸了吸鼻子。
“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已经跟慕容诗和离了。”
当然,是他单方面的和离。
慕容诗一直未出现过,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给她写休书。
谢橙侧头看了看肩膀上面的手,她的眼眸中出现了厌恶。
“有话好好说,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我现在要去地牢了,孟侯爷,劳烦你带我去一趟,毕竟这是太后的命令。”
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这皇宫太大了,她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地牢。
话语中的疏离狠狠的刺痛了孟长风的心,他脸色苍白的放下了手。
“别生气,我带你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地牢。
手脚都被束缚住的谢柏还在不停的挣扎。
“碧痕,你醒醒呀,不要再睡了。”
躺在角落里的碧痕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话。
两行清泪自眼角落下,谢柏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剜了一块。
“都怪我,是我没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带着悲呛的声音在牢房里响了起来,谢刘氏也非常难过,她依偎在了谢松的怀中,眼眶红彤彤。
“橙子去哪里了,太后会不会对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说给她酷刑。
听到这话,谢松连忙摇摇头,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谢刘氏僵硬的手臂。
“不会的,橙子那么激烈,她不会出事的,娘,你放心好。”
话是这么说,谁都知道齐太后心狠手辣,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招惹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莫萩白忽然成了楚国走失多年的二皇子,他现在是齐太后的敌人,谢橙是被连累了。
刚走到牢房外面,谢橙就听到了里面微弱的哭泣声,她加快了脚步。
“娘亲。”
她怎么好像听到了谢橙的声音,不会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
谢刘氏没有抬头。
“是橙子吗?”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谢橙眉头紧锁。
“是我,母亲,你们没有受罚吧?”
谢松摇了摇头:“没有,齐太后只是命令一些人看着我们。”
他或多或少能猜到齐太后此番举动的目的。
“谢橙,莫萩白在哪里,他是否知道我们被抓进了楚国皇宫?”
他的目光如炬,谢橙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没有给我写信。”
站在一侧的孟长风忽然开了口:“我就知道他靠不住,我就不应该把你交给他。”
地牢里面很黑,若是孟长风不开这个口,谢松恐怕以为牢房的外面只有谢橙。
“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长风可是谢橙的前夫,人品不行,喜欢到处沾花惹草,他最讨厌就是这样的男人了。
看到谢松脸上的表情,孟长风笑了笑。
“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谢橙,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个弥补谢橙的机会。”
几人都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