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我可是好人呀,你别误会了。”
谢橙笑了笑,她目光炯炯的盯着斧头。
“你到底做没做,你心中最清楚,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别到最后了,却只剩下无尽的后悔。”
说完这话之后,她便离开了房间。
坐在床上的斧头猛然心尖一颤。
难道谢橙已经知道他是慕容诗的人了,已经知道他背叛孟长风了。
这可不行,只要做完这最后一个任务,他就可以做自己了。
斧头连忙下了床,穿上的鞋子,他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慕容诗。
走到西宁苑的时候,斧头忽然停下了步子。
万一到时候慕容诗要对付谢橙怎么办呀,谢橙也算是他的半个救命恩人,他不能恩将仇报呀!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慕容诗忽然从他的背后走了出来。
“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斧头吓了一跳,他连忙抬起了头。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把我查到的线索告诉你。”
慕容诗的眼睛一亮:“你真的查到线索了?”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
“不知道是不是线索?”
真是没用,慕容诗皱了皱眉头,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说不定斧头真的发现了线索。
“算了,先跟我进去吧,外面人杂口多。”
二人一起回到了房间,斧头抿了抿唇。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夫人,我在侯爷的书房发现了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一截断裂的碎衣条,触感很柔软,应该是用上好的布料制成的。”
慕容诗皱了皱眉头。
“那一截碎衣条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斧头偏头想了想,他的眼睛还在四处乱瞟着。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忽然一亮。
“夫人,那碎布跳的颜色跟您身上穿的这件衣裙的颜色差不多。”
什么!慕容诗郑重的拍了拍桌子,她连忙站了起来。
转过身朝背后看了看,衣裙的下摆果然多了一个小缺口,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幸好她已经提前知道了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斧头的脸上还带着惊慌,他不知道慕容诗在气什么。
“怎么了夫人,难道那一截碎布条是你的?”
他下午去打听了,有个车夫说,孟长风从翡翠酒楼出来之后,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截碎布条。
而孟长风去翡翠酒楼也是因为他想要调查清楚徐大娘的真正死因。
“夫人,徐大娘不会是你杀的吧?”
徐大娘被人杀死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慕容诗居然会杀人。
听到斧头惊慌失措的语气,慕容是皱了皱眉头。
“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肯定是别人想陷害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京城里有许多爱慕孟长风的女子,她们巴不得我死,巴不得孟长风休弃我,这样她们就有机会了。”
斧头抿了抿唇。
在他的记忆中,慕容诗是一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怎么会去杀人呢?
肯定是他想多了。
“应该是奴才想多了,那一截碎布条可能是别人留下的。”
看到斧头脸上的表情,慕容诗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蠢货还愿意相信她,她就有翻盘的机会。
毕竟斧头是孟长风的贴身小厮,孟长风很信任他。
“好。”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慕容诗悄悄的从房间出来了,她还穿着一身纯黑的夜行衣,目光十分警惕。
现在四下无人,慕容诗赶紧运用轻功飞上了房顶。
走到书房的房顶上时,她停了下来,拿走了一块瓦片。
书房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慕容诗左看右看,确定旁边没人之后她便跳了下去。
她走到了放置小箱子的地方,蹲了下去。
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碎布条,慕容诗的眼神沉了沉。
“果然是丝质云锦。”
那天去见徐大娘的时候,她匆匆的身上披了一件男子的衣衫,本以为这样不会出问题。
奈何丝质云锦的特性就是柔软易碎,只要被轻轻刮层,上面的丝线便会尽数断裂。
那日她和徐大娘起了不小的争执,二人还打了一架,只掉落了这么一点碎布条已经在慕容诗的意料之外了。
慕容诗把碎布条塞进了袖子里,她一脸警惕的起身。
书房的外面已经没有打手了,慕容诗本来想从后门离开的,结果刚打开门,她就看见了站在门前的谢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