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狠狠打在沐云轩的脸上,沐云秋手劲极重,直将他打的头晕目眩,两颊瞬间肿起,五指印清晰得布满脸颊。
随即收回手,揉了揉打的生疼的手心,趾高气扬道:“在沐府,我嫡长子的身份不是你可以超越的,而今在王府亦是一样,本王妃的地位,谁都动摇不了!”
“好了,你兄长原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今日便不同你计较。”
“你们两个,罚他跪在门外,没有本宫允许不得起身!”沐云秋指着两个男侍命令道:“都给我看好了,他若是偷懒跪不住的话,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你们记住,他,是整个王府中身份最低贱的人,你们可以任意处置他。”
“是!王妃!”说罢,两个魁梧壮汉一左一右,一把将沐云轩拽起,狠狠拖了出去。
而双臂被架住的沐云轩,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只得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你就好好在外头悔过吧。”沐云秋淡淡柔柔的语调说道,他丢下这句话,便打了个哈欠,转头向内室走去小憩。
虽然不是烈日当空,但炙热的太阳还是让跪在房门外石阶上的他头昏眼花起来。
而这一跪就跪了三个时辰,孱弱的男子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脸色惨白,双腿止不住的哆嗦,膝盖早已磨破了一层皮,隐隐渗血。
实在支撑不住,双腿没了知觉,沐云轩的身体忽然跌坐了下来,可身旁的男侍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脚朝他后背踹了过去。
“啊!”
身躯被重重踢倒,灼心的痛楚袭遍全身,沐云轩趴在了地上一时间无法动弹。
男侍们见沐云轩肤若凝脂,即便身穿下人的粗布麻衣仍显得他不惹纤尘的模样,秀美的长发披于身后,被月婵撕扯过的衣衫透出大片斑驳红痕。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男侍的眼里顿时显出无比的渴望与贪婪。
若王爷将他贬为小倌或者丢出王府,他们兄弟俩便能享受这无比诱人的身子了。
沐云轩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可他却为了爬上王爷的床用尽手段手段。
如今他沦落到了做王爷的泄欲工具也是活该。
而此时的男子伤痕累累跪趴在地,一副低贱的样子竟让男侍们升起一股优越膨胀感,虽是得不到,但此时他们得了王妃之令,可以肆意欺凌眼前的男子。
思及此,男侍突然栖身向前,狠狠拽住了男子披散的青丝转而用力朝后扯去,嘴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也敢对王妃出言不逊!如今你落到我们的手里,我们定会好好照顾你。”
沐云轩被迫仰起头,无助得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接着,一只大手狠狠朝他掌掴而去,厉声道:“我要你记住应当如何恪守本分。不论王妃曾经是不是你的兄长,而今,他就是你的主子,明白吗?!”
沐云轩被扇的一阵耳鸣。
但男侍并不过瘾,反手又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回直将他打倒在地。
被两个男侍围住掌掴的沐云轩,无一人上前阻止。
此时西苑的几十个下人们都呆在了院落,他们虽然默默的各自干着活,却个个转过头看戏。
他们朝王妃寝屋门口望去,暗自嘲笑着不远处被羞辱责罚的男子。
堂堂侧妃,竟如同毫无地位的男宠。
他不得王爷欢喜,如今又触怒了正妃。
而沐云秋要的,便是让所有下人看着这位侧妃被下人欺辱的模样。
让所有人明白,他就是整座王府中身份最卑贱之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 沐云秋小憩完毕,伸了伸懒腰,吩咐贴身婢女月婵打开了房门。
沐云秋一步一步走至门口,居高临下得看着遍体鳞伤的沐云轩,脸颊极为红肿,被抽的不能看。
“啧啧,怎的这般丑陋。”
看见沐云轩狼狈不堪的模样,沐云秋莞尔一笑,朝身旁的侍卫道:“你们做的很好,将他带进来吧。”
沐云轩被绑在了王妃寝屋的屏风后,口中被塞了破布,不得发出任何声响。
随侍纷纷退了出去,房内只留下了沐云秋及沐云轩。
直到一阵脚步渐进。
房门外的下人们跪了一地,恭敬喊了声:“王爷。”
“嗯。”
傅璟文刚从宫中回来便直冲西苑,朝跪了一地的下人随意应了声,便直接迈步推开房门。
“王爷!你可来了,妾身……妾身好想你……”
沐云秋早早梳了个流仙髻,一身轻薄的纱衣透着傲人身躯,他一下扑进傅璟文的怀里,眼角忽而泛起晶莹。
傅璟文宠溺得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紧紧回抱住了他,温柔道:“乖,我的爱妻怎么又哭了,下人禀报说你风寒染体,昨日还高烧不止,今日怎么又起身了,现下可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