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变红的耳朵根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谢无恙悄悄看他一眼,又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他相信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想到了昨晚的回忆。
两人一到家门口,车刚停稳,谢无恙就把想要解安全带的安别压在椅背上吻的喘不过气来。
“先…先回去。”安别尝试推开他。
“没关系,”谢无恙反扣住了他的手,说道:“我把车膜换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安别一脸震惊,动作这么快的吗!
谢无恙笑了一声,说:“4s店有三子的熟人。”
说完他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还不安分地到处乱摸。车厢的空间本来就狭小,他动来动去,很快就蹭到了某些敏感部位,两人都有点起火。
谢无恙含着安别的耳垂,问:“我买的那些,你没有喜欢的吗?”
安别刚根本没有仔细看,他就记得一打开袋子映入眼帘的那个盒子是青绿色的包装,还印着两片叶子。然而谢无恙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掐着他的腰不间断地吻他,大有如果不回答就不放开他的嘴的架势。
“…薄荷的。”安别在喘息的空隙终于憋出两个字。
谢无恙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他不理解的揶揄:“原来你喜欢这个啊?”
“嗯?”安别有点迷惑,薄荷怎么了吗?
谢无恙没有回答他,落在他唇上的吻一路向下。
“别在这里。”尽管知道外面看不见,安别还是有些放不开。
谢无恙听他说这话,眼睛亮了亮,问道:“你同意了?”谢无恙没想到安别和他在一起的第二天,就愿意和他有“深入”接触,他记得安别说过,他和李昀锐可是五年里都没发生什么。
“这有什么同不同意的?”安别疑惑,哪有情侣不接吻的?
“这里确实不方便。”谢无恙咋舌,他拿了被扔到一旁的袋子,抱着安别要从副驾驶出去。
这是一个有点困难的姿势,不仅考验力气还考验身体的灵活度,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闪腰扭脖子,或者撞到车门。
安别紧张地搂紧了谢无恙的脖子,一闭眼一睁眼,他们已经踏入了别墅,谢无恙向后一脚踢关了门,灯都没开,就着从落地窗潜入的月色,把人压到了沙发上。
谢无恙坐在安别身上,一颗一颗地接着他身上的纽扣,仿佛故意一般,他的动作变得缓慢而涩情,半明半暗中,安别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谢无恙看。
谢无恙解完了衣服,他埋下身去,咬住那一点,听安别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他不回应,继续他的动作。谢无恙亲密的时候不爱讲话,安别不好意思开口,四周变得特别安静,安静到一时之间两人耳边都是啜咬的声音。
谢无恙玩弄了一阵,手渐渐往下,扯了扯安别的皮带,沙哑的嗓音问道:“真的可以吗?”
安别这会儿好像明白谢无恙问的“可以吗”是指什么了,联想到那一袋子东西,其实不难猜测,但因为之前他都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一时间居然没往那方面想。
坦白说,他挺忐忑的,并不是说他是一个保守的人,事实上,他觉得只要感觉到位了做这事是自然而然的,他和锐哥点到为止的那五年一半因为他们以兄弟关系相处了太多年,一时间谁都没适应更加亲密的接触,锐哥也从来不主动,还因为他们当时都太忙,聚少离多——那会儿李昀锐是钢琴王子,经常飞往各地参加巡演,而他还在每天听同学们说“要想活命别读法律”。
安别现在忐忑不安,纯粹是谈恋爱的本能。他曾听过一句话——谈恋爱最美好的就是,你们知道你们一定会上床,但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上床,于是随时准备着。
安别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没准备好的状态——他刚加班结束,疲劳,状态不好,也没洗澡,也不香喷喷,而谢无恙却什么都准备好了,那一袋东西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安别觉得自己输了。